白凉舍不得走,说道:“让我留下来给您帮帮忙呗,我还没有困呢。”
典座师傅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你年纪小精力充沛,不困倒不要紧,但你也不能让沈施主陪着你不去休息啊!”
白凉小声嘟囔:“他自己平时睡得比我还晚呢,每次都是我睡着了他才偷偷摸摸上床。”
典座师傅白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来,尴尬地看了沈珩一眼,一巴掌轻轻呼在白凉后脑勺上,低声喝道:“你这熊孩子,床帏的事情莫要到处跟别人乱讲,没羞没躁的。”
白凉抱着脑袋躲去了沈珩身后,对典座师傅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被沈珩捏住了手腕,立马就老实了。
沈珩跟典座师傅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典座也早点休息吧。”
回房路上白凉还在不满地碎碎念,他问沈珩:“典座师傅为什么说我床帏的事情不能跟别人讲啊,我也没说什么啊,都还没说你对我这样那样的……”
白凉说到后面,想起来在床上沈珩偶尔会对他做的事情,就突然脸热心跳,声音也小了下去。
沈珩语重心长地跟他解释:“不让你把床上的事情说出去是对的,因为没有人会愿意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恋人另一面的风情。”
白凉红着脸反驳:“我也不愿意啊。”
他们俩回到住处,沈珩的助理见他们回来了,连忙问沈珩要不要出去打盆热水进来擦擦身体。
这里只有澡堂,他们若是去那里洗澡肯定不方便,沈珩也打算今晚暂且擦擦身体,等明天回去了再好好洗个澡。
白凉进了房间就往床上爬,坐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倒头就要睡,沈珩过去把他拉起来,脱掉他外面的衣裤,怕他着凉,就用被子把他团团包起来,让他先别睡。
“把身体擦一擦再睡,你今天做了那么多事情,肯定出汗了。”
白凉困得很了,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极不耐烦,好在沈珩的助理手脚麻利,很快就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
沈珩把白凉剥了个精光,用毛巾给他擦了把脸,又把他全身上下都擦两次,才拿出干净的秋衣秋裤给他换上,将他塞进被窝里。
白凉惦记着典座师傅的豆腐花,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外面弟子们正在晨练,白凉匆匆跟他们打了个照面,就往伙房的方向跑。
了空笑道:“这小子肯定是惦记着典座师傅的豆腐花,连觉都睡不安稳呢。”
其他师兄弟听后纷纷哈哈笑起来。
白凉去到伙房,里面热气腾腾的,典座师傅拿大勺搅着锅里的豆浆,然后将石膏水倒进去搅匀。
见到白凉,典座师傅就打趣他说:“你现在已经把睡懒觉的毛病改了吗?”
白凉摇头:“我只是想来看豆腐花的,换做平时我都要睡到十点十一点才醒。”
典座师傅指着那一锅豆浆说:“那你来早了,还得等二十分钟呢,先去习武场跟师兄弟们练一练吧,慧武师弟想必也很想念你。”
他口中的慧武师弟就是以前负责教白凉功夫的师傅。
白凉马上苦了脸:“别啊典座师傅,我昨晚睡落枕了,这会浑身上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