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笑了笑,道:“那我给少奶奶开张方子,照着喝个两三日就好了,当然,主要还是你自己多注意保持心情舒畅。”
温贤苦笑:“好。”
客厅没有笔墨,方大夫不得不进书房里给温贤写药方,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温贤停下了脚步,方大夫转头看他:“怎么了吗?少奶奶?”
温贤摸了摸后劲道:“麻烦您了,我在这儿等您就好。”
方大夫见他不进去,也不多问,点点头道:“也好,那少奶奶稍等。”
方大夫进了书房,温贤张望了一下,不好在门口堵着,就去一旁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方大夫走到书桌前,对桌前看书的苏远之道:“能否借大少爷笔墨一用?”
苏远之点了下头,拿着书起身给方大夫腾地方,方大夫连忙说不用,他却已经站到了一边。
方大夫笑了笑,不再客气,走过去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展开纸笔开始写药方。
写着写着,就听耳边一道清冷的声音道:“错了。”
方大夫抬头:“什么错了?”
苏远之伸手在药方上指了指道:“他是胃火,不宜用陈皮,而且陈皮的作用是健脾理气、化痰止咳,对他并无效果。”
方大夫眉眼含笑地看着他道:“小时候教你的,这么久了都还记得这么清楚,不愧是过目不忘、一点即通。”
苏远之立刻收回手,抿了抿唇往后退开一大步。
是了,以方大夫的医术,怎么可能连陈皮的作用都不知?他分明早就发现苏远之站在一旁偷看他开药方。
方大夫将那份药方撕了,又重新写了起来,边写边道:“说说吧,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这几日我明显发现你有些不对劲,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啊。”
苏远之低吟:“并无此事。”
方大夫反问:“真的没有吗,那我把陈皮再加进去,反正也吃不死人。”
苏远之压低声音道:“方叔。”
方大夫抬头朝他轻笑:“我瞧着那孩子人不错,也挺关心你的,你那伤之前不就是他给你上的药吗?我瞧着挺细心周到,说起来这件婚事你俩也都是受害者,若觉得还可以,倒不妨跟对方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