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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城轻叹一口气,身心轻松,不假思索地赢下了对方的要求,同时也是自己心中所向……
“我知道了,这个事必须要做到的!”
“把她带走吧——去过你们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不管别人想法如何,只要自己幸福就好,毕竟冷暖自知……”
“你说——”
“那么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情吗?算是因为你我之间的私交情谊如何?”到此,袁诗郎趁热打铁,早早已经做好觉悟的他,决定一吐为快。
“诗郎!还真是你懂我,看来这次我来找你是真的对了……”
不多时,对方脸上挂起一丝欣慰笑容来,像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一般——
而听罢袁诗郎这番煽动性极强的话语后,左倾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竟是若有所思地深省道。
原来这才明白放下的力量是多么伟大,不仅仅是原谅了别人,也是放逐了自己,毫无负担,毫无仇恨地自己像是回归到了最初的远点,这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有追逐幸福的权利了呢?
打死他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去撮合自己上辈子最恨切的两个人来。
说把此话的袁诗郎不知为何心中虽然有几分隐隐作痛,却有种释怀的轻松感,感觉曾经压在自己胸口的那个大石头瞬间不见了——
“难道性别就这么重要吗?难道世人的眼光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自己的心都可以抹杀掉吗?若是如此,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别人议论那是别人的事情,你在意了就成了别人口水陷阱的囚徒,为了顾及跟你完全不相干的人,来扼杀自己的幸福的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再者说现在的你还有必要在乎别人的眼神吗?左倾城你应该早都习惯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你吧?为何到了现在你一把年纪还不结婚呢?不是担心男人图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钱吗?对于一个一辈子都无法有孩子的女人,在男人那里处处碰壁,处处受伤,为何还要去招惹那种不靠谱的生物呢?换一种角度想想看,或许这一切就是老天对你的安排吧,现在的她对于你来说又有何图呢?与其因为别人眼里畸形的恋情,而将幸福拒之门外,你觉得哪个值得呢?”
这一次,是不是可以为了自己好好活一次了呢?是不是也可以是为了自己寻找本该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所以呢?从现在起,袁诗郎你应该明白自己想要的什么了?当你从高塔上下来的时候,不是为了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子,他或许早早已经物是人非成为别人的情郎,而自己还为了那种华而不实的承诺苦苦哀求,甚至怨怼于她人呢?
依附别人过活的人,拿不再是成为别人的动力,而却变成了别人的负累,这个道理为何自己到了现在的才明白了呢?
连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人,连自己想要的生活都不知道的人,更别说去爱别人了——
爱这个东西,还真是奇怪,可以把人变得自己不像自己,更是把自己变得连自己曾经本该属性是什么样都一度忘却,迷失自己的自己又何尝说去爱别人呢?
那就是她比自己清楚她想要的生活是什么,虽然说是单纯无顾虑,死缠烂打地追逐,像是异次元降临的异生物,完全不能把她当成人的范畴,就是这样的执着,再一次让自己明白了,原来不管是上一世的自己还是这一世的自己是多么可笑,永远只活在别人的眼睛里,而未曾活过一天像自己的生活。
这一次,自己是真正向往起自己曾经一度看不起的德吉梅朵,虽然她看起来落魄,看起来蹩脚,而她身上却有着自己想要却不曾存在东西!
这样的自己就这样度过了不知多少个年头,而现在看到曾经咬牙切齿的恨的那个人的时候,仿佛自己曾经做过一场噩梦一般,虽有的一切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真切,而自己的恨意也变得不似从前那般浓重,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世道变了呢?
到了现在,自己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没有什么的追求,生活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满足自己最基本营生需求罢了——
却不想,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个模样……
当自己看到那是的德吉梅朵,曾经有那么一刻就是发自心底的耻笑,这样落世的人竟然也还好意思活在世上,竟然也好意思再次出现自己的眼前——
原来曾经的自己就是这个模样,想来还真是好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怪异的人啊!
啊——
当德吉梅朵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那种曾经被全世界所遗弃,自己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痛斥自己重返脑海——
而这次的出逃,自己深刻意识到,往日已成曾经,根本回不去了,如自己不去适应这样的生活,就要被生活打压下去,所以自己不得不面对所有的陌生和所有的不适应,直至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棱角磨平,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蹩脚……
曾经一再抵触这样的生活,毕竟从小到大身娇肉贵地被人捧在天上,即便知道自己是个落魄的贵族,却未曾有过这样的觉悟。
因为当初自己逃离故乡,不知蹭了多少趟火车,像是怪物一般的被人追逐喊打,漫无目的地漂流在外,不知道多少给黑夜白天在外乞讨,直到被人收留,却不得不能放下自己曾经身份,靠自己的双手来营生——
这样的感触,自己最为深刻——
一步一步的艰险,一方是不肯释怀的曾经,一方又是不得不强迫自己要重新来过,将自己曾经的过往完全否定,极度的不适应,却不得不放下一切,让自己不再变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毫无预警的感情,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异国情怀的女子,从上到下没有一点现代人的气息,有时鲁莽,有时疯狂,却有时让人看得心疼的脆弱,撑死脸面的坚强只是因为,自己来到了一个和自己从小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世界,不愿放下的傲骨只是怕别人的耻笑自己的怪异——
袁诗郎听罢左倾城地回答后,对方不时蹙眉的迷茫,或许这次是真的不知所措了吧……
“然后呢?仅仅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女人,所以你就在乎世人的眼光,想要逃离自己这份自己已经觉得再无可能的感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