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风渡摩挲着手里的玉髓,长叹了口气:“这可有点难办了。”
“不,不难办啊,表哥,对您来说……拿点钱疏通一下,不就一句话的事儿?”
“呵呵……”奚风渡低笑了声:“我是做买卖的,不是做慈善的,本来这事儿我也不太想追究你的,可千不该万不该,你偷什么不好,偏偷了那幅画。”
“表哥?”
奚风渡一脚将他踹了老远,狠戾道:“你就老实呆在这儿,这辈子都别想着出去了!”
说罢,奚风渡甩袖愤恨的转身离开了囚牢。
“表哥!表哥你别走啊!救救我……”此时,任那刘欣如何哭喊已于事无补。
之后奚风渡又问了问这些衙役,有些含糊不清,有些咬定说只有两幅画,在第一时间擒获刘欣时,并没有看到第三幅。
听到这里,奚风渡没有再多追问下去,乘着马车去了郡主府。
马车上,季明看着他们家大爷一直默声没有说一个字,不免有点心慌。
“大爷,到底丢的是什么画?这么重要。”
奚风渡没有理会季明,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之前的那些事情,这种情况下刘欣绝不会说慌,他了解刘欣这人,贪生怕死,好逸恶劳。
倒是那几个衙役,一定有人在说谎。
“大爷?”
奚风渡沉声道:“百密一疏,后患无穷。”
季明嚅了嚅唇:“大爷,事情很严重吗?”
奚风渡默了许久,才道:“那得看拿走画的人,是何人。不管是何人,必定是个‘有心人’。”
此时,郡主府已经到了,奚风渡收拾了一下心情,暂且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眼下先解决与永安郡主的事情要紧。
等了一会儿,杜靖雪领着贴身婢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俩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同乘一马车往宫门行去。
杜靖雪坐立不安,时不时的瞥向奚风渡,用脚尖踢了下他脚边:“诶,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般,一点儿也不担忧呀?”
奚风渡抬眸看向她:“反正结果只有一个,我跟你,必须解除这场荒唐的婚约。”
杜靖雪想了想,又觉甚有道理:“说得也没错,但万一……”
“没有万一!”奚风渡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