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老板仰天笑了两声:“自然自然,咱俩都认得这么多年,肯定得卖奚爷这个面子的。去,把那些宝贝都整理好,让这位爷清点清点,再搬到这位爷马车上。”
待奚爷清点完这些宝贝,时间也不早了,安老板留了人吃晚膳,不过奚爷推脱了。
辞了安老板,梅二姐同奚爷一道儿回了山庄,这才刚走院子,大女使梓芽便急匆匆迎了上来。
“大爷,老太爷都在屋里等了您一下午,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梅二姐呼吸都不由得有些紧张,欠了欠身:“大爷,我先回房了,你快去见老太爷吧。”
奚爷看着梅二姐,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未说,只是点了点头,便随着梓芽一道儿去见老太爷了。
老太爷等了一个下午,浑身不爽利,瞧着奚爷就刺目上火,为了表达自个儿的愤怒,端起茶杯,掂量了下力道,不轻不重的砸在了地上。
“哼!”老太爷给了滑头孙一记眼刀子,胡子都快吹了起来。
奚爷暗叹了声,老小老小,古人诚不欺我!
奚爷无奈,径自坐到了老太爷的左手边,拿过女使递来的茶轻啜了口:“祖父,你来得也正巧,我也有些事想了许久,正当要与你说说。”
“你先别说话,我先说!”
“好好好,您先说,我不跟您老人家争。”
老太爷沉声道:“你跟周四姐这桩婚事,提早办了吧!聘礼也下了,俩人生辰八字也合了!省得你心性不定,到处拈花惹草!”
奚爷听罢,只觉委屈:“我是什么样的人,祖父您还不了解?”
老太爷:“就是因为你性子阴晴不定,我越发不了解,省得夜长梦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瞧瞧你,正是身强体壮,生儿育女的年纪,正正经经娶一门亲,有什么不好?”
奚爷拨弄着左手上的翡翠扳指,差点给气笑了。
“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难免尴尬。”
“什么尴尬?”老爷子瞪着眼,一脸嫌弃看向孙儿:“先前你还不是顶得意,吹嘘自个儿是什么天下第一首富?嚯,现下你就不认帐了,说这些个自损的话来搪塞我老头子?!”
奚爷失落一笑:“是我狂妄,正如祖父所言,我还不够强大。”
“啧!”老太爷又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来,“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人啊,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儿,人外人,山外山,你比不尽!”
“我并非是想去比,只是以我现在这身份,高的看不上我,低的我瞧不上她,还不如先醉心事业,过两年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