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梅二姐掩面失声恸哭,她竟早已不知,真正的自己该是什么模样了。
他猛然将她紧拥入怀中,梅二姐吓得忘了哭泣,挣扎了起来,“爷?你……你这样,于礼不合。”
“什么礼?哪里不合?”他笑得邪魅致极,“在这里,礼合与不合,我说的算。”
“你又何必这般……这般戏弄我?”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说下就下。
奚风渡拧眉,“此话从何说起?”
梅二姐脸颊红红的,“你先放开我,这样,这样不成体统!”
“哈哈哈……”奚风渡爽朗笑了声:“我说成体统那便成体统,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梅二姐羞恼万分,“你不是已经……已经有了那二十个倾城美人?我,我容颜迟暮,不值得你花费心思;爷,求你别再戏弄我了,这并不好玩。”
奚风渡一脸凝重,“我虽贪玩了些,却从未惹情。若论有罪,倒是你,究竟是如何勾得我魂不守舍,寝食难安的?”
“你,你别含血喷人,我,我何曾勾……勾你?!”梅二姐又气又羞去推他。
可不想眼前这男人越发无赖缠得更紧,眸光灼灼,“你逃不掉了,还不如就此从了我,眼下我们时日无多,不若释放天性好好享乐一番,嗯?”
“不可!”
“有何不可?”他笑得风流致极,咬耳低语:“那人可有曾好好珍惜过你?”
梅二姐心脏一阵紧缩,不再挣扎得那么厉害。
他又问道:“那人可有让你体会过做女人真正的乐趣?你不想知道,一个女人被好好珍惜好好爱护的滋味?你来人间这一世,浑噩半生,到最后还在坚守着这些虚无的执念,真的不后悔吗?”
她心动了,御下了所有的伪装,拆了心房的高墙,任自己沉醉在这场极尽奢华的浪漫中。
“我要,我要怎么做?”她咬着唇,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眸子没有躲闪。
“我教你。”说罢,他低头深情吻过她的唇。
他与她那般热烈缠绵,仿佛四周都是炽热火海,要在最后燃烬所有的情。
半夜她醒来,躺在那人怀里,彼此肌肤相亲的温度,让她觉得羞涩又禁不住迷恋。
她吃力的撑起还酸疼的身子,借着海上的月华,轻轻吻了他的脸,随后披了衣裳起身离开了卧室。
她赤着脚在窗下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他丢掉的金步摇,想着或许已经掉到了海里,再也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