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烟不由道:“他心生邪念,如此便算是罪有应得。哥哥也不必再多为他冒险了。”
谢石低低地应了一声,道:“都听阿楚的。”
声音低沉,落在江楚烟耳畔,只觉得耳根一片肌肤都酥酥麻麻的。
她有些羞赧地侧了侧身,谢石手长脚长,手臂在她身后松松地拢着,就任由她怎样的辗转也脱不开去。
江楚烟也不是真的想要离开这个怀抱。
她伏在桌边支着颐,仍旧打量着眼前这个瓷瓶,喃喃地道:“所以当初是江泌派人出去搜寻这种药,然后白秋秋就派人假扮作胡商,把这瓶天南王族的绝嗣秘药送到了江泌的面前。”
然后被监控着点红阁的谢石察觉,中途将药调换成了另外一种。
“不是江阴侯的指使,那白秋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谢石也不知道白秋秋的用意。
但这件事还不到必须解决的时候,他无意让江楚烟在当中辗转牵挂,就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白氏行事怪异,不可以常理度之。如今江泌已经做成了这件事,如果闻人御还坐得稳东宫储位,那长公主必然要留着江泌,一时半刻无暇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了。”
天南王族的药未必无法可解,但谢石的药却不然。
闻人御从今往后,恐怕真要做个天阉了。
江楚烟想起他落在她身上的黏腻视线,一时间也觉得去了心头一股窒闷之气,仰起头来看着头顶的谢石,忽然支着方桌直起腰,轻轻倾过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是个心里极度凉薄的变态,不是个好人,她哥也是。宝贝们低调点,不要上头_(:3」∠)_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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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石眼眸微深,感受到嘴角蓦然扑来的浅浅热意,唇上一点温软如落花沾过。
女孩儿一时情动,旋就生出羞涩,垂着睫向后退去,脑后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托住了。
年轻男子的眉锋舒展,侧着头,眼睫低低地垂着,江楚烟被他睫梢的一点颤抖拂在心上。
柔软的唇瓣被轻轻厮磨,却仿佛带上了某种试探的意味,在她顷刻的怔愣之间,齿关已经被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叩开,对方的唇舌比吐息还要滚烫,仿佛新生的征服者,一寸一寸地巡视着他的领土。
被掠夺、被压制、也被珍爱、被呵护。说不出的酥麻细微刺痛几乎夺走了她思考的余地,喉间细碎的低吟如同某种幼兽的哀鸣,江楚烟无力地将手臂搭在谢石的肩上,连环住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石终于微微抬起头来。
江楚烟勉力睁开了眼。
线条锋利而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她在那双沉邃的眼睛里看见钗环散乱的少女倒影,倚在对方手臂圈出的领地里,像一枝被风雨摧折过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