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张邦德当即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城们口那位青年,没想到今早上还感叹两人缘分不浅,晚上人家就登门拜访了。
只是又一年没见,这青年不仅衣服更华丽了,脸上也越加容光焕发,一副富贵逼人的样子。
“胖妞还好这一口?”张邦德心里暗自诽议,随即他轻咳一声,还未走到近前就朝那青年拱手道“不知友邻星夜驾临寒舍,陈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正细目微观画卷的青年目光一转,看向正迎面走来的张邦德,当即眼睛一亮,连忙还礼道“是王某叨扰公子清修才是,希望公子莫介意!”
随后二人寒暄一阵后,便开始各自介绍,此人名为王知鹤,住张邦德家隔壁,年龄比他稍大几岁。
“原来是隔壁老王啊!”见此,张邦德不由得暗自感叹,难怪胖妞会动芳心,他总算明白其中缘由。
“不知王兄星夜来访,有何差遣?”熟络过后,张邦德立即问道。
刚刚还谈笑风声的王知鹤面色微微一变,有几分不好意思道“久闻阿仁少爷才名,如今更是拜入名宿宗轲门下,今日恰逢在下寒舍落成,所以想邀请阿仁少爷驾临寒舍,沾一沾少爷才气!”
本就对他印象还不错的张邦德也没拒绝,当即二人便一同出门朝隔壁府邸走去。
今夜这府邸依旧灯火辉煌,还未进门,张邦德就感受到府邸内的热闹气氛,似乎有不少宾客正在开怀宴饮。
但步入大门后,最先入目的情景却不禁让他有些意外。
只见眼前旷阔的院子内,正有几名身穿戏袍的艺人在戏台吟唱表演,台下十几桌宾客划拳推盏喝得好不热闹,声音之嘈杂,就连耳力惊人的张邦德也只能隐约那些艺人断断续续的在吟唱,至于唱的什么词,他也不知道。
“阿仁少爷这边请!”似乎感觉到张邦德神色变化,王知鹤脸色略有些尴尬,随即便带着他朝大厅走去。
相比与外面,大厅内的气氛则显得安静得多,数十位衣着华丽,面相富贵的男男女女或坐或站的接头接耳,没人大声喧哗,也没人大口灌饮,旁边桌上那些山珍海味仿佛摆设一般。
并且令张邦德惊奇的是,在他们旁边,还有三位头发花白,胡子老长的老者正在挥毫泼墨,像是在画什么。
神态看上去甚是投入。
但也就在此时。
两人刚刚进门站稳,一位厮模样的青年就疾步跑过来在王知鹤耳边飞快的耳语了一句,原本还脸上有几分喜色的王知鹤脸色陡然一变,不过随即就恢复如常。
并立即转过身来十分歉意的对张邦德道“阿仁少爷恕罪,在下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还请少爷先在这里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无妨,王兄只管去,弟正好想看看那些画师作画!”张邦德淡然一笑,表示没关系。
见此王知鹤向他郑重的一抱拳,便领着厮出门而去。
只是这二人没注意到的是,等他们刚一走,背后张邦德眼中异色一闪。
若是他刚才没听错的话,这厮似乎再什么玉石生意。
如今他天天都要用上玉石,所以对这二字他特别敏感。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八卦之人,天下玩弄玉石的人多得是,尤其是像王知鹤这种有钱人,谈论一下玉石也很正常。
念头至此,他目光一转,就落向那三位正在画画的老者,宴席当中请一些艺人来唱戏他能理解,也见过不少,但请画师来作画这就未曾听过了。
旋即他脚步一动,就朝几位画师而去。
这三位画师似乎沉寂在某种状态当中,对于张邦德靠近也没察觉,依旧手中笔法不停,在宣纸上来回勾勒,将砚台里漆黑的墨水变成白纸上景物。
张邦德略微观察了一下,三人画的内容各异,有山水,也有人群,还有一位是在画仕女。
至于谁画得比较好,他没接触过这一行,看不懂其中奥妙,自然也就无法评判。
只是有一让他觉得极为奇怪的是,这三位画师的手指似乎都不齐全,有的少一指,有得则少三指,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天生如此。
这不禁让他有些诧异。
然而就在这时。
正看得入神的他心神一动,旋即回头朝旁边看去。
但还未等他转身,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就传入他耳朵。
“邦德,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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