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尚俊脸瞬间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生气过后又是一阵茫然心慌,从未有过的酸涩涌上他心头,堵得发慌发疼,甚至有一丝委屈。
沈秋羽为什么不枕在他肩膀睡觉?
沈秋羽为什么不抱他的腰?
原尚默不作声地愣在车边。
顾濯黑眸睇过他抓住沈秋羽的那只手,抬手将沈秋羽的手从他掌心抽离。
原尚下意识去抓。
但他抓空了。
原尚不悦道:“把他还给我。”
顾濯黑眸睐他,“他不是物件。”
原尚被他一句话堵住。
顾濯淡然道:“你该上楼了。”
原尚单手撑在车框上,冷冷看着顾濯,“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要多管闲事。”
顾濯面无表情:“饭友。”
原尚:“???”
半晌。
原尚看他一眼,把车门嗙地关上。
他戴上口罩和鸭舌帽,头也不回地进去酒店。
顾濯吩咐道:“开车。”
沈秋羽迷迷糊糊睁开眼时。
他正趴在顾濯结实宽厚的背上,两只手垂落顾濯胸膛前,脑袋懒散地耷拉在顾濯左肩。
沈秋羽揉揉睡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以为是做梦,又把眼睛给闭上,继续枕着顾濯肩膀睡觉。
睡着睡着,他猛地睁开眼。
我擦!
这特喵是真的!
沈秋羽瞬间从顾濯背上清醒。
他脑袋睡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整个人又没劲儿地倒回去,趴顾濯背后,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濯微微偏头,“你醒了。”
沈秋羽有气无力地“唔”了声。
顾濯看他没精打采,问道:“喝过红酒不舒服?”
沈秋羽摇着头说没有。
傅衡今晚拿出珍藏红酒,沈秋羽嘴馋得很,当饮料似的喝了好几杯。
沈秋羽晕乎乎想,大概是原主不如他自己身体对酒精耐受力强,现在后劲儿很强,太上头。
他趴着睡觉,顾濯也没打扰他。
这时。
电梯“叮”响了声。
楼层键闪动。
梯门打开。
顾濯背着沈秋羽慢步往酒店房间走去,沈秋羽面朝顾濯颈窝,炽热鼻息扑过去,酥麻麻的,有点痒。
沈秋羽懒洋洋地半敛眼眸,指尖戳戳顾濯颈窝,一下又一下,像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