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吗不是。”
“快及冠了吧。”顾情问,“来年夏天,回一次月渚吧。”
陆忘遥还是没心眼地笑着“这回要亲自送东西啊?还让我陪你去?”
顾情摇摇头。
“你快及冠了,我想给你取个字,这个事我想在太傅墓前做。”
陆忘遥忽的停了下来,笑容也没有了,只是轻轻道“我都忘了这码事儿了。”
“我记得。”顾情一手支着身体坐起来,“都多久没回以前的地方看看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嗯……”陆忘遥点点头,“爷爷的墓还留在月渚,他不愿意跟我们来天关。我也,有点想他……”
“那就这么定,回去看看。”顾情笑了笑,用手,摸了摸陆忘遥的脑袋,一提起关于太傅的事情,陆忘遥就变得安静了许多,十年前,顾情刚认识陆忘遥的时候,陆忘遥可是成天以气太傅为乐趣,要不是后来偷听了他和太傅的谈话,还执意不相信自己爷爷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太傅,太傅走的时候也属陆忘遥哭得最狠。
当初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跟着顾情离开月渚,漂泊到天关,一走五六年,除了帮顾情往月渚皇城里面送东西,基本没好好地回月渚看看,都是匆匆地去匆匆地回。
正在这时,冬至突然一个招呼不打地扑了进来,“老,老爷!不好了!”刚一进来又看见了被摸脑袋的陆忘遥,想起陆忘遥之前跟他说的,顾老爷非常的残暴,结结巴巴地又叫了一句“二,二老爷好。”边说边在心里为陆忘遥捏了一把汗。
“怎么了?”顾情不慌不忙地问。
冬至这才缓过劲来,“老爷,大米,给詹军师送的大米,被官府给拦下来了。”
顾情一听,微微皱眉,坐直了身体。
“官府为什么要管商道?”陆忘遥抢着问道,“商道运什么关他们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二老爷。”冬至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打颤。
“先起来。”顾情说话有点费力,刚喝完苦得上头的药,颇有点气血两亏的无力感,还是镇定地让陆忘遥扶着他坐了起来。
顾情坐在床边,身上带着一股药味。
“官府什么时候去的?”顾情问。
“今天一大早。”冬至说,“我接到那边的消息就来报告您了。”
顾情点点头,“动作真快。”他低声地自言道。
“谁动作快?”陆忘遥坐得近,听了顾情的嘀咕,忍不住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