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完全消失在山的那一边,晚霞也失去了她美丽的色彩。
村口的大榕树盘根错节,孩子们长年的玩耍使得树杆极为光滑,错落的树根形成了极空的树洞,洞中宽敞而干燥。
这会儿正是晚饭时间,村口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调皮的小孩迟迟归家,大人们已在自家的门口大声叫唤着。
离村口榕树没多远李小花叫钟正停车,她怕被村里的人看到又说三道四,毕竟她是个寡妇。
她叫了好几声,钟正似乎在想着什么,或许酝酿着待儿和老王该如何谈判吧!看着钟正没反应她只得趋身向前,温润的嘴唇凑到他耳旁,几乎都快沾上了。
钟正觉得耳朵麻麻痒痒的,接着传入耳中的“停车”两字,更是震得他身体一麻,不由自主地一个急刹车。为了护住两瓶五粮液,李小花顿时只得双手搂紧他的腰。
车停稳后,钟正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后背传来舒服柔软的温热感瞬间消失,李小花立即松开手,踮脚、抬腿、下车,解掉绑背箩的绳子。
“谢谢你了哦!要不等我先回家你待会再去。”她这是不想钟正跟她一起走,毕竟这会儿他们还是没关系的单身男女,走在一起回她公婆家这算什么一回事呢?钟正笑了笑说:“别紧张,今晚不管我和你公公聊得怎么样,你就装着不知道我来谈这事就行了。”说着,他看着她脸红红的,在朦胧的暮光之中,她的脸上有一种特别宁静的恬美。他不禁感叹道:“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啊。”
他心想,如果能够娶到这样一个朴实漂亮的媳妇,然后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同时,他也衷心希望她能够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一辈子都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李小花嗯了一声,钟正抬起背箩放到她背上发现挺觉的便道:“能行吧!”
她笑道:“你这是没干过农活吗?在农村这份量算得上沉?”
钟正无奈地闭上嘴巴,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村口那棵巨大的榕树下。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身骑上摩托车,朝着小堂哥家驶去。
钟正的小堂哥名叫钟小光,他现在所居住的房子正是由他和哥哥钟俊曾经住过的老房子翻盖而成,就是因为钟大光和钟小光分家,钟大明才从钟正两兄弟手上转过他们房子的。
钟正大伯钟大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钟大光,他和妻子在沿海地区打工,将一个七岁的孩子留给父母照顾。
当钟大光两口子外出打工时,家中的田地自然而然地交给了钟小光耕种。原本,钟正他们家的田地也曾打算交给钟小光种植,但钟小光表示自己已经种了他大哥钟大光那一份,实在无暇顾及更多。
两位老人虽然身体健康,但平日里除了帮忙种地外,还要照顾年幼的孙子,实在忙不过来。
因此,钟正他们家的田地给了老王家种植。老王夫妇的儿子王大狗不幸离世后,家里的活儿,因钟正家的田地而变得繁忙起来。幸运的是,他们家的老二王小二虽然摔坏了脑袋,但身体强壮,依然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钟正以刚开始叫钟明来的,后来村里的老一辈说复了他大伯的名,不太好,于是改成了钟正。
摩托车开进院子里,钟小光的媳妇正在给一岁的孩子喂奶,一对大白瓜有点晃眼,孩子可能吃饱了在把玩着,钟正转过头去把摩托车停好,装着没看到。
回过身了肖玲已拉下衣服挡好,她平静的脸露出了笑容,可能刚才那处场面习惯了,倒时钟正脸有些烫,肖玲道:“阿正,来了!你哥正在等你吃饭呢!”
来之前钟正给钟小光发了消息,说来村里一趟的。他笑着回应道:“嫂子,妞妞越来越漂亮,跟你真像。”
其实钟正不怎么想来钟小光家的,可村里他们兄弟没闲钱修房子,这是他们的老房子,多少有点感情。钟小光对他们兄弟也挺好的,在旁边的厢房里留了个空房间,放了张床,就是为他们回村没处去而留的。
肖玲是隔壁村的,两个村的孩子都走路到镇上上学的。
有一次钟正放学回家很晚,打架被留校了,而肖玲是值日和同学玩回家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