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王孙道:“情势如此,夫复如何?”
安王声音压得极低,“静王说,他绝没有当街纵马,人证物证全是作伪!是这个孬种陷害他!”
桌上数人响起低低地咒骂声,安王道:“恨我无能,愧对祖宗,论起来!”他指着荣王,“皇兄你还是他救命恩人呢!”
荣王看了定王一眼,定王心虚一笑,“皇兄高风亮节,我忍不住告诉了安王。”
安王不以为意,一拍桌子,将荣王与顾国舅当年那点事全抖搂出来,甚是激动道:“皇兄救了他的狗命,多年来清誉损毁,前些日子还被传些不干不净的谣言,却原来与他清清白白!皇兄!你这些年委屈了!”
桌上人被震撼,纷纷望向荣王。
荣王勉强镇静微笑,暗地里却想要扶额,呜呜呜,现在不清白了。
安王,你怎么这么会戳人心窝子呢……
顾家人与王孙们由此算是暂时忍耐着讲和,顾国舅办事奇快,当夜便将静王与顾笑歌结案放出来,倒是让人啧啧称奇。
只是诸位王亲在陈府那一番私语流出,荣王和顾轻侯的陈年韵事迎来大反转,坊间私议声更加沸沸扬扬。天下闲人又忍不住为荣王击节赞叹。
按理,顾家人该对荣王感激不尽,可两家关系势同水火,他们许多人并不信这话。
某日,小天子宫中摆宴,顾家人与王孙们照例分坐两边,静王和顾笑歌心中皆为此事憋着气,借着闲事,言语上又计较起来,定王等暗自擦汗,拉他又拉不住,劝也劝不来。
只有荣王喝酒喝得双目迷离,看着对面。
对面的顾轻侯放下酒杯,看了他一眼,穿过嘈杂的争论不休的人群,脱身离场。
荣王也悄悄寻托辞遁了。
昏暗静谧的更衣室,他方一进门,被人从背后猛的拥住,回过头,被顾轻侯抵着墙壁,瞬间吮上唇瓣。
薄薄的窗纸透过远处静王与顾笑歌的激烈争论声。他二人在隐约的喧哗声中吻的炙热缠绵黏腻,暧昧的春光洒满暗室。
宫宴好不容易勉强维持到结束,两方亲朋好友竭尽全力才拉住这两个惹祸精。
那边,静王气愤的问众人:“荣王呢?我皇兄去哪了?”
众人答:“说是身体不适,先回府歇着了。”
这边,顾笑歌心里憋着气,问顾家人:“我二哥呢?”
顾家人答:“有要事,早走了。”
顾笑歌瞥了那边一眼,今日他被静王明里暗里敲打荣王是他哥的救命恩人,那边言之凿凿,他屡次被堵,决心找顾轻侯一问究竟,可惜顾轻侯走了。
顾笑歌郁闷的朝宫门外走去,直到瞧见宫门外停着一辆顾家的马车,下人忙碌,似是刚要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