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没见过飞鹭剑法,反应不够灵敏,内力也不如唐鹭,稍一分神,便被唐鹭近了身,胸口中了他一掌,被强大的内力震得连退了几步,退到了擂台边缘,一不小心摔了下去,输了挑战。
下一个挑战唐鹭的是惊鸿堡排行第三的女子,对方用的也是剑,唐鹭反而换了兵器,用了他用得最习惯的软鞭。
鞭子抖开,少年甩得大开大合,防卫得滴水不漏,一分长一分强,那女子手持长剑完全无法靠近,再强的攻击力也被消解掉,最终她的体力被耗尽,内力也不够强,最终被唐鹭将手中长剑卷掉。
兵器落地,视同被打下擂台,这女子也认输了。
第三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用的是单手刀,唐鹭换回劈云剑,继续用飞鹭剑法与他对阵。
跟凌青壁在一起练功这么久,小糖包对于刀法比以前熟悉了许多,跟那男子拆了数十招,便发现了对方刀法的不足之处,接着突然变换成了凌厉的剑招,诱使对方频频出错,露出空门。
但那人毕竟经验了得,及时调整状态,假意诱敌,使得唐鹭判断失误,不小心中了他一掌,没忍住吐了一口血。
“啊,师娘!”
徒弟们不知道师娘这么快就上了擂台,在会场里溜达了一会儿,才赶到就撞见这一幕,花雨深更是担心地叫出声来。
“糖包!”
台下的凌青壁沉不住气,大喊一声,又对那男子大吼道,“兄弟,打擂台点到为止,为何出手如此狠毒?!”
唐鹭也被这不守规则的行为搞得冒火,将劈云剑扔给凌青壁:“叔叔,替我拿着剑!”
他再次甩开软鞭,周身被凌冽的战意包裹,气势暴涨。
鞭法到底是他练了多年的,配合现在的内功水平,攻击力十足,而对方明显很少跟持鞭者对阵,上来就挨了几鞭子,被抽晕了,接下来就再没能挽回颓势,最后只听“啪”地一声,这中年男子被直接从擂台上抽了下去。
“好!”
台下一片喝彩之声,唐鹭十分得意地向四周抱拳行礼,跳下擂台,看台上的唐雪飞也松了口气。
“没事吧?”
凌青壁心疼地帮他抹去唇角的血迹,方才他就觉得像是心尖被人掐了一下,疼得自己眼眶都发酸,真有心上擂台为小糖包出口气。
唐鹭笑了笑:“没事,这点伤晚上运会儿功就能恢复,方才也是大意了,才被他钻了空子。”
周靖气呼呼地说:“明明就是那人不遵守规则,竟然下黑手。”
“就是!”
旁边的三红跟着附和,还有景霄,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那个中年男子。
花雨深正想帮腔,突然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膀,她扭头看去,见到了易容后的申屠浔。
申屠浔走开两步,回头看她,示意她跟自己走,花雨深不明所以,又怕被周靖发现,于是后退两步,悄悄离去。
唐鹭拉着凌青壁的胳膊:“走,叔叔,你也该打擂了,去那边的擂台。咱们速战速决,打完回去休息。”
“嗯,走着。”
一群人到了隔壁擂台,恰好有失败的人被从台上踹下来,凌青壁便抽出分野刀,跳了上去,对台上的那名武僧抱拳道:“在下疾风门掌门凌青壁,请师傅赐教。”
“原来你就是疾风门掌门,上午就听说了你的大名,这便让小僧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那武僧抡起手里的长棍就冲了过来。
这会儿周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扭头找了找,发现花雨深不见了。
“小花呢?你们看见了吗?”
唐鹭注意力全在台上的凌青壁身上,完全没有听见这话,三红、阿萱和景霄也都一脸疑惑,最后还是林红绢突然想起来,指了一个方向:“哦,方才我见师姐往那边去了,许是去上茅厕吧。”
但是周靖总觉得不对劲:“师父要打擂台,她怎么可能这会儿去茅厕?”
“那可能有别的事?师姐功夫不差的,师兄不用担心。”
“不行,我过去看看。”
周靖着实不放心,便循着林红绢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周靖艰难拨开擂台周围围观的人群,到处也没看见花雨深的身影,越找心里越慌,焦急地转着圈张望,被满满当当的人影搞得眼睛发晕。
他找到场地边缘,想要往茅厕那边去找,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周靖!”
这声音可太熟悉了,周靖立刻回头,向他走过来的是待宵孔雀的两个兄弟,一个叫张小五,一个叫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