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向来爱穿白,为何现在改穿黑了?”
谢青枫把碗放回桌上,淡淡道:“受了伤不用总换衣服。”
晏秋帆:“……”
师兄现在怼人的功夫真是见长。
谢青枫给他喂茶漱口,接着站起身把房门闩好,检查了窗户是否关严,又将炭炉挪到床边。
晏秋帆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谢青枫前几日将他从唐鹞手下救了来,然后将他绑了一路带到这里,自然是各种追问那毒药的解法。
只是晏秋帆这次铁了心不肯说,他知道事已至此,从唐鹭那里逼出《无隅心法》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但无论如何也要出口恶气。
心法对他们这些出身好的人而言或许可有可无,但却是自己复仇唯一的希望,唐鹭居然拿这个开玩笑,就让他自食恶果好了!
“师弟,张嘴。”
晏秋帆正在想这事儿,突然听到谢青枫这么说,下意识地张开了嘴,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被谢青枫塞了个东西进来。
像是粒小药丸,入口即化,味道很复杂,他一时分不清有多少药材在里边。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晏秋帆问道。
师兄对他向来心软,即便自己小时候瞎闹腾闯了祸,亦或者现在犯了错在江湖逃窜,对方从来不曾对他动过手,他也没什么提防之心。
总觉得哀求几句,趁对方放松警惕,一定能逃跑。
而却说起来,师兄这样到处找自己,他确实没想到。
总以为自从那件事之后,师兄已经厌弃了他。
难道……
不会的,怎么会。晏秋帆心中苦笑,是我痴人说梦罢了。
正当他想着,谢青枫坐在床头,将他揽在怀中:“是能令你与我说真话的药罢了。”
“这些药材怕是不行。”
晏秋帆虽然没尝明白,但心知那药丸中没什么过激的成分。
只是师兄突然揽住自己,有些奇怪。
两人一起长大,勾肩搭背常有,但这般搂搂抱抱却极为少见。
“那不妨试试。”
谢青枫淡淡道,“秋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给凌掌门的那粒毒药,是不是原本留给你自己的?”
晏秋帆怔了怔,随即痞里痞气地笑了起来:“师兄,我有病吗?自己给自己吃毒药。”
“那恐怕不是什么毒药。”
谢青枫若有所思道,“我号过凌掌门的脉,觉得那并不是伤及性命的毒素,正像你说的,只要能断情绝爱,便能安然无事。”
“师兄你真的想太多。我心里只有仇恨,没有爱。”
晏秋帆夸张地笑了起来,“我用得着吃那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