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从沙发上霍地站起来,一股火直窜头顶,狠瞪着何以纯的目光腥红,像刺猬一样感受到攻击就毫不犹豫的反击,气头上的话真假参半,尖酸刻薄:“你闹够没有?结婚前我干什么事和谁上床**是我的自由,你当时算我谁啊?别忘了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厚着脸皮都想嫁给我!”
“别忘了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厚着脸皮都想嫁给我,还有,结婚前我们说过不互相干涉对方的**,你当你的秦太太,我有我的自由,这是你亲口答应的。我又没有玩弄你的身体,你觉得我对不起你,觉得我应该补偿你,我也照做了,我这些天顺着你尊重你,严格来说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你什么,你别总是自抬身价!”
秦毅浑厚的声音不比何以纯的声音弱,在客厅震耳欲聋的回荡着。
话有多伤人何以纯和秦毅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深刻的体会,即使用‘万箭穿心’来形容都不为过。
吵架的时候,两张面孔都是狰狞扭曲的,就连空气都一下子变成硫酸,只要吸一口就会立刻肠穿肚烂。
何以纯神色惊讶的看着秦毅,稍稍深吸一口气泪水登时流淌下来,喉咙硬得无法发出一个字,全身微微颤抖着。
原来,他的**,他的自由就是和别的女人上床,她这个当妻子就算发现了,也连说一句的权利都没有!
当秦毅看到她不受控制流下来的眼泪时,强烈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痛一下。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对何以纯来说有多混账,有多伤人。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她用妻子的身份觉得他出轨,她觉得自己委屈,因为感觉受伤的本能而对他冷言相向,可他作为丈夫,竟连一声责骂嘲讽都吝于纵容她,还说她自抬身价?
秦毅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地转天眩,只有何以纯那双盈满泪水异常平静的双眼清晰得令他第一次感到无地自容。
下一秒,他逃似的走出屋子。
当他错身擦肩的时候,何以纯只感觉到一阵凉透彻骨的风环绕周边,渗进毛孔,渗进五脏六腑,觉得那痛又瞬间深刻万分。
砰!
玄关的门被他用力关上,何以纯的头一阵猛烈的痛,隔着眼泪看着屋里的每处角落,都觉得有秦毅刚刚那段话的回放。
“你当你的秦太太,我有我的自由,我又没有玩弄你的身体,你觉得我对不起你,觉得我应该补偿你,我也照做了,我这些天顺着你尊重你,严格来说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你什么,你别总是自抬身价……”
“你别总是自抬身份……”
“你当时算我谁啊?别忘了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厚着脸皮都想嫁给我……”
或许秦毅真的有一句话说对了,嫁给他后她就自抬身价,不识抬举!
是啊,她凭什么觉得他对不起自己?他又没有玩弄她的身体,也没有玩弄她的感情,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女人有多爱那个男人,就有多怕从那个男人口中听到‘一厢情愿’四个字,因为这四个字可以瞬间将她的满怀深情及信念摧毁,变成垃圾一文不值。
何以纯想要争气点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却总是发现愈擦愈多,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突然觉得站一秒钟都觉得无缝可钻,无地自容。
她很想逃离这个没有她容身之处的‘家’,她想即刻跳出这个用‘一厢情愿’得来的婚姻牢笼。
唯一不想的是,忘了自己当初爱上他的那份美好!
她不希望自己的贪嗔痴而毁掉那段自已润色过的青春年少。
叮咚!
门铃打乱了何以纯所有的悲情思绪。
她努力搽掉眼泪走到玄关,按了一下门控监视的微电脑,没想到屏幕上显示的脸是季雪。
何以纯按了对讲,对门外的人说:“秦毅不在,你走吧!”现在,她不想看到任何人,由其是这个女人。
微电脑屏幕里,季雪的脸有些苍白憔悴,她的声音从对讲话筒里传来:“何小姐,我是来找你的,我们谈一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