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上去洗个澡就行,你来了之后少奶奶就一直在睡觉吗?”秦毅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问道。
王姨犹豫片刻,讪讪笑着对秦毅好心提醒说:“少爷,少奶奶……好像在生闷气,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叫了她两声都没有应我,你上去哄哄她吧,女人来那个的时候脾气都特别大,需要人哄才会消停,可别跟她呕气了。”
真的在生气?秦毅闻言一怔,蓦地眸底一闪笑意,声音愉悦:“知道了,谢谢王姨。”
不知为什么,他对何以纯这种小家子气的任性并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有几分可爱。
王姨起初还怕少爷会反感,见他这反应和眉眼的笑,这才放心的笑了笑:“应该的。”
上了楼,秦毅咳了两声练练嗓,正准备开门‘哄哄’里面正生闷气装睡觉的妻子。
却不料,门……打不开了!
秦毅一怔,接着用力转动门把,反应过来自己被反锁在门外,他抬起手用力叩门,没什么底气的大声叫唤:“何以纯,你开门,把门锁着是什么意思?”
一门之隔,卧室内,宽广大床上已经‘睡着’少奶奶此时正惬意的坐靠在床上,听着耳边的叫喊声扬眉环胸,原先闷堵在胸口一个多小时的火气这才渐渐消散不少。
听着耳边的叫唤,何以纯并不想回应,把热水袋拿起来加热,全当耳边的声音是空气。
外头得不到回应的秦毅耐心全无,回到书房找钥匙,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直放在书房抽屉的那捆钥匙,下楼问了王姨,才知道这屋里的所有钥匙都在何以纯手里。
长这么大,秦毅第一次吃到‘闭门羹’,这滋味就像一根羽毛在自己全身挠来挠去的痒得难受。
里面的人要是应一声还好,可对方一直闷声不吭则让秦毅很不是滋味。
小夫妻呕气,王姨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少爷,不如就让少奶奶一个人呆一会吧,你先去洗个澡,瞧你这衣服湿的,别感冒了。”
“不可能!”秦毅铁青着脸重新上楼,心里暗咬牙切齿,这丫头今天不治不行了!
这回换成拳头用力砸敲,口吻变成指责:“何以纯,你你……你进我书房干嘛,那是我的书房,那捆钥匙是我的,你这叫什么,你这叫‘盗’,你你你……你凭什么拿走我的钥匙,这是我的房子,开门……你给我开门……反了你。”
王姨躲在楼下角落听得满头黑线,只觉得少爷这话怎么听怎么幼稚好笑,很想告诉他:少爷,做为夫妻,少奶奶就算把屋子拆了都有一半的权利,谁叫你老惹她不痛快!
无奈,秦毅那话即使喝斥得再有威严,他眼前的门仍还是雷打不动的紧闭着,以静为动的反将一军。
反了,真的是反了!这臭丫头到底想干嘛!
秦毅气得胃肝肾脾都疼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威胁道:“何以纯,你开门,你你你……你要是再不开门,我……我呆会就把狗扔出去了啊!”
楼道偷看的王姨听得心急尿急,心想少爷真是有够笨,直接放软态度对少奶奶说错了不就行了吗?真是不开窍。
门外‘战火硝烟’,门内静谧太平,一片详和。
何以纯一瘸一拐的把加热完成的热水袋重新捂在肚子上,听到门外的话不屑的翻白眼,她才不吃这套。
嫌吵的弯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到一包药用棉花,揪出一缕出来揉成一小团塞进耳朵里,敲门声顿时减弱不少。
何以纯扬唇,表示满意的点点头,嗯嗯,隔音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