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的人转头就跑,魏宁的人冲过去,和这些人厮杀在一块。
围在越王和代王身边的人一部分留下来掩护,一部分带着两位主君走,还有些试图来纠缠住魏宁。
毕竟魏宁作为这些人里的主心骨,只要能擒住他,燕军很自然就败了。
但擒住魏宁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随他上来的这些精兵都是他花了大力气挑选出来的,以一敌十毫无问题,魏宁自个就是最为骁勇善战的那一个。
一番厮杀之后,魏宁带领的燕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这个时候,等着山间那迷雾散去,飞快过了山谷的燕国的大军也从山谷的另一方绕了上来。
魏宁提供的那药草,与其说是毒药,倒不如说是药性极强的迷药。
它的时效性并不算特别长,但等越王的军队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燕军闪着寒光的刀剑。
越王和代王是分开走的,魏宁只看了一眼,跃然上了一处高峰,抽出竹筒里的箭矢,拉弓射箭,一气呵成,三支气势如虹的箭羽破开而出,朝着越王那一方飞去。
这会护着越王的人已经所剩不多,那箭矢射来的时候,越王正翻身上马,只听得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擦过了几个人的脸颊,还冲着越王而去。
“王爷!”
惊呼声来得太晚,三支箭两支被人挡了下来,还有一支射穿了越王的大腿。
这一回,姜珞到底还是成了魏宁的阶下囚。
当然,代王姜恪也是,两兄弟,一个都没有成功跑掉。
不过姜珞是魏宁抓的,姜恪却是受了姜珞牵连。
双生子兄弟连心,姜珞腿部剧痛的时候,姜恪也莫名痛了好一会,结果不慎从马上摔下来,生死逃亡的功夫,就这么一会,他就被魏宁的人给抓了。
魏宁没有杀姜珞,也没有杀姜恪。
他同越王之间的仇,不是一刀就能解决的。
所以他把人捆了,加派了许多人看守。看守的人都是魏宁的亲信,不会懈怠半分。
因为之前遭遇敌袭的缘故,燕军轮岗的方式也改了。
在路上颠簸了大概半个月,魏宁终于抵达了燕地。
其实皇帝被他打下来,代王和越王又被他困了,现在整个齐国,都将是他的领土。
不过这些新的领土还没有完全地归顺于他,不管是从法制或是其他角度,都不足以让魏宁放心,只有原本被他管理的燕地才能让他安心。
可进了燕地之后,魏宁更紧张了,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让人加紧了对越王和代王的看护。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怕什么来什么,他这都走了九十步了,就怕最后十步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长翅膀飞了,不得不谨慎一些。
他也不做什么折磨他们的事情,免得搞得血肉模糊,连本人都认不出来。
从入燕地境内,到巍峨的宫城,大概花了三日的功夫,魏宁总算看到了熟悉的红墙琉璃瓦。
他再次折回去确认了一下越王两兄弟的真假,确认的方式很简单,用力地扯一扯越王的脸大,直到对方的脸颊变红,确定这不是什么人皮面具。
当然了,每次确认结束,他会当着两兄弟的面洗一洗手,表现得非常嫌弃的样子,毕竟摸了脏东西嘛。
确认了魏宁副将的身份之后,守城的士兵打开了巍峨的宫门。
手持武器的将士齐刷刷跪到一片,恭迎魏宁回京。
没回来的时候,魏宁殷切地期盼着。然而回来之后,他却莫名紧张起来。
一直到他看到了得知消息,提前在这里恭迎他的燕京官员,还有他的燕王妃,徐元嘉。
载着他的战车,从文武百官中间宽敞的道路徐徐前进,在经过徐元嘉身边的时候,魏宁示意军队的前进的步伐慢下来,他朝着自己的燕王妃伸出一只手,然后把徐元嘉拉了上来。
他待着的这辆战车是敞开着的,并没有太多的遮挡,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抬头看,就能看到魏宁在做什么。
虽然没有多少人敢在这个时候抬起头仰视天颜,但魏宁到底还是要脸的,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或者是,受制于那种突如其来的紧张,他手心冒汗,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