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他手里已经有了人脉,不过打探消息容易,安排人的话,比不得魏宁这个有权有势的来的痕迹干净。
“都依你。”徐元嘉到底有什么身世,魏宁也是好奇。
冬日寒风凛冽,北方只是干冷,而湿润的南方则是湿寒刺骨。
齐国,清源镇,一老一少骑着马儿入了镇子,拿着信物和画像向镇上的人打探。
他们吃面的时候,面摊子的摊主看了眼,说:“这信物,我好像在徐大牛家看到过,他们的确有过这样一个孩子,叫徐青奴。”
摊主没说的是,青奴那孩子长得特别好,人也聪明伶俐,怪找人疼的,只是运气不大好,被卖给了人牙子,后来就没了消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说。
这年头,不光是好看的姑娘遭罪,漂亮的小伙子一样不安全。
据说那些繁华的都城,有很多小倌倌,徐青奴生得那般漂亮,被人给卖了,肯定不会是给穷苦人家做儿子,穷苦人家能拿得出几个钱,倾家荡产也比不得富人家一顿饭钱。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老者又问:“你可知那徐大牛一家家住何处?”
他拿了一锭碎银出来:“这个是面钱,不用找了。”
那面摊子的主人拿了银子,往远处一指:“就东边,最破的那辆屋子。”
徐家本来是做小生意,还有点钱,但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偏偏还宠得厉害,二老是个偏心眼,为了个废物儿子,大儿子都给卖了,房子也抵押出去了,如今只能住破茅屋。
那两人面也没吃,直接就往徐大牛的住处赶。
他们直觉,自己要找的人,这一次当真能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记得前文中有人猜中过元嘉的身世没有,好像有一个
第70章
这一老一少,进了徐家的人小破屋,屋子里就一个人,那就是徐青奴的便宜弟弟徐大宝。
徐家二老其实不是多坏的人,挺普通的,但近十来年,没能生出儿子,好不容易四十来岁有了个宝贝疙瘩,放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又狠不下心来教儿子,便把孩子给宠坏了。
当初徐大宝欠了一大笔钱,把徐元嘉卖掉后一笔勾销,他还是戒不了赌,和人厮混,手都被人砍掉一只,徐家还欠着一大笔钱。
断了一只手,徐家宝整个人就这么废掉了,他比徐元嘉小了两岁,十五岁了,在镇子里,哪个农家子不是七八岁就帮着家人干活的。
以前有徐元嘉在,他虽然有自己的私心,并不想被徐父徐母剥削,但多少还是有点养恩在,不至于让这个家过得太差。
但现在,这一老一少迈入屋子中,只觉得恶臭扑鼻,一股子脏臭味,忍不住捏起鼻子。
徐家两老年纪也大了,还欠着一大笔钱,整日辛苦做工还债,不至于饿死儿子,但也不像以前能够把脏乱的地方打扫得干干净净。
反正辛苦打扫了,徐大宝不满意也会摔这摔那,搞得一盘狼藉。
那老者朝着自家后背点点头,年轻男人走了过去:“这是徐青奴的家吗?”
他们先前问清楚了,那个人口中和画像上长得十分相像的人,就是徐青奴没错。
听到自家被卖掉的兄长的名字,徐大宝警惕起来,手里摸了摸,摸到一片碎瓦:“你们是什么人,赶快出去,别以为老子好欺负!”
那年轻人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屋子里唯一完好的木桌瞬间碎了彻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来问几个问题。这里是徐青奴的家没错吧,我们是来找他的。”
“你找他干什么,他已经被卖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者声音一下子拔高“卖了!你竟然敢……”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一个金色的小锁来,在徐大宝跟前晃了晃:“你有没有看过这个东西?”
徐大宝一看,下意识伸手去抢:“这个是我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