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一捋胡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有什么,我早就准备好了。”
果然如他所言,短短两日,蒋浩便将名单拟好了送到顾知微手里,若说不是提前准备好都很难说得过去。顾知微心觉不对,特回府询问顾子忠,却见他摇摇头:“蒋浩近日除了上朝,都一直留在府上,没召门客,也无人拜访,我真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名单上的人选我也瞧过,的确都是些后起之秀,无论是学识还是政绩都很出众,把他们提拔上来也不算出格。”
顾子忠做事一向稳妥,如今他都这么说,想必事实也的确如此。但顾知微思来想去,就是觉得哪些地方有所疏漏,她派人去查,最终也没查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些人的确算是后辈里的佼佼者,有的少年登科,有的一文动天下,只是家世太差,虽算得上寒门贵子,但文人骚客那一套在官场上是吃不开的,时间久了,这些人便被一点点排挤出去,官越做越小。
而后的几年里,他们又大多际遇不好,非但在仕途里没遇见什么贵人,反而屡遭小人的污蔑陷害,常年在朝堂里说不上话,更难一些的连带着俸禄都被克扣,年关时竟然连一碗白面都凑不出来!过的可谓异常坎坷。
可蒋浩不会这般好心,他眼里只有那些利益,何时关心和在意过旁人的死活?
见她迟迟不点头,蒋浩又撺掇顾子忠,派人来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顾知微被扰的烦了,也只能暂且应允。
刚派人传旨送出去,正好谢翊下了学,拎着书箱就过来了,一进门见顾知微一脸愁容,不禁疑惑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选拔官员兹事体大,不仅要顾知微首肯,谢翊也得答应了才行,顾知微将此事对他一说,就听他一语中的,直接破开眼前的迷雾:“母后猜的没错,他就是有所图谋。”
“这些人多年来怀才不遇,日子艰难,必然一腔悲愤无处可发,若是这时恰巧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又通情达理,识其才华,为其正身份,谋官职,换做是儿臣,一定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谢翊结合今日所学,又道:“更何况他们本就出身寒门,没有根基,最看重的便是情义,他们心中一旦有了那点情分,往后还怕他们不听话,不帮忙吗?沈先生说的不错,此等用人之法的确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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