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在吗?臣范衡阳奉旨拜见陛下。”范衡阳先开了口。
其实范衡阳隐隐约约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所以这女帝肯定就在殿内某一个地方窥视着,就是在等自己先开口。
“既然知道是奉旨拜见那就得先拜,拜了不就见了吗。”
是女帝的声音,范衡阳又环视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人。呵,原来如此骑虎难下,现在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
范衡阳朝着殿内的龙椅方向跪下,双手撑在地上磕头道“臣,拜见陛下。”
范衡阳拜完女帝并未让她起身,所以只能一直就这样磕着头。
没过多久身后响起了衣服摩擦地面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女帝来了。范衡阳用余光扫着女帝及地的华服,看着女帝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站定。
“起来吧。”
“谢陛下。”
范衡阳的膝盖还是疼的所以站起来的动作并不是那么顺畅。
此时范衡阳和女帝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这让范衡阳不是很舒服所以就后退了一步。心理学上说社交距离是因两人的亲疏关系而定,显然范衡阳和女帝没有亲只有疏。
女帝看着范衡阳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只转身走向龙椅坐了下来,由上而下的注视着范衡阳道“你可知朕为何叫你来?”
“臣不知。”
范衡阳此时摸不透女帝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
“那朕来替你说吧,你今日会到这儿其实就因一个字‘怨’。”
女帝胸有成竹的说道。范衡阳对自己这个母亲有怨气,所以才会说出那一番话。
“臣惶恐,臣不敢。”
没错范衡阳有怨气,从开始就一直怨气重重,可是却不是对女帝的而是对这个世界的。
“你在朕肚子里待了九个月,这点事朕还是能看透。”
女帝也直截了当的说道。自己生的孩子脾气秉性大抵还是了解一些的。范衡阳自小没了父亲,自己忙于国事对她多有疏忽这是事实,对自己有怨情有可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借此对自己不敬。
女帝已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范衡阳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总不能说‘我不是你女儿,我就是一穿越的所以我不恨你。’能吗?不能。所以范衡阳就没说话。
女帝看着不说话的范衡阳又开口道“行了,去殿外跪四个时辰吧。说话做事须得张弛有度你要记住你的身份!退下吧。”
“南橘呢?”
范衡阳看出来了女帝是放自己一马了,但是自己也确实想知道南橘的情况。
“奴才没有规矩也伺候不了主子,需在刑司学学规矩。”
女帝平静的说道。
刑司那是宫人犯了重罪才去的地方,南橘可怎么受得了,是自己对不起南橘,对不起小福子,小六子。
范衡阳朝着女帝再次跪下叩首道“谢陛下教诲,臣告退。”
范衡阳从内殿出来时后背都已经湿透了,女帝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想平安就得安安分分做人,不然自身难保不说还会祸及他人。
范衡阳笔直的在太和殿外跪了四个时辰后,摇摇欲坠地起身走回茂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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