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许欣睡着了。岑北亭一个人起床,他只开了一盏灯,让黑暗的房间亮起了小小一个角落。他打开了那只潘多拉的礼盒,那枚戒指躺在白色天鹅绒衬布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岑北亭笑了笑,他看了一会儿,“噔”地合上了盒盖,将戒指封存在抽屉的最深处,然后熄灭了书桌上的台灯。
第47章插pter47
手续办理一切顺利。一个月后,岑北亭送许欣去到机场。
机场人来人往,在这里,情人留下的眼泪要比教堂里更加真诚。
飞机上,许欣睁开眼睛望向窗外,机箱的轰鸣声像白噪音让人昏昏欲睡,她似乎睡了很久,但醒来时依然疲惫。
经过漫长的飞行,飞机跨越了晨昏线,此时接近北美黎明,黑色的云朵背后,隐隐藏着一道银色的光线。
她看见了那座城市,平原地貌上闪亮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拔地而起。
她屏住呼吸,心情跟着期待雀跃起来。
她依然难过岑北亭不能来陪她,但她明白了岑北亭的话,如果她放弃了,她总有一天会后悔。
下飞机后,许欣一个人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按照指示牌找到了大学接送点。
“what&039;syourna”大学志愿者在接送名单上找许欣的名字。
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小帅哥过来殷勤地帮她搬运箱子。
“thankyou”许欣礼貌地表示感谢。
没想到这老外推着她的箱子,张口便来了一句中文:“甭谢”
许欣一愣,一问才知道,这位小帅哥原来以前在东北当过交换生。
许欣再次谢过。
这时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行李箱。
那只手很白,手指纤长,但手掌宽阔厚实。
许欣微愣,回过头,岑北亭歪着头,站在她身后。
可能是为了增加出场的戏剧性,他在同一天里换了两身外套,之前送她去机场穿的那一身是黑色的,现在这一身则是白色的。
他的头发在飞机舱洗手间里精心用发蜡抓过,很有型,手腕上喷了香水,沉香加皮革,让他看起来花枝招展,像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
即便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里,岑北亭也是最打眼的那一个。
许欣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你你你,你从哪儿来的?”
岑北亭不失风度又极其做作地理了理发鬓,说:“我买了跟你后排的机票。”
他怎么可能让许欣一个人来?这是他精心策划的“惊喜”——在许欣异国他乡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
万万没想到,许欣一个人溜得很,反而是他自己为了装逼戴着墨镜差点走错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