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事情变得有些麻烦……”
“世人皆知,阎立本淡泊名利,醉心书画。”
“他从来不参与朝政,也从不轻易与人交恶,是朝中低调派的代表性人物…如今,连他都下了场,这次弹劾,不单动不了房遗爱,恐怕连齐王都要遭殃……”
就在这时。
张阿难又说话了。
“阴中丞,你说房赢的计策不管用,难道是在否认陛下?”张阿难的语气冰冷:“需知道,房赢的这一计,可是借了陛下的东风,若是秦琼尉迟恭二将没资格做门神,他们又怎能守的住陛下的寝宫!”
“陛…陛下……”
阴弘智呆呆的朝皇座望去。
只见李世民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
阴弘智顿时浑身冰冷。
他感到,自己好像一头钻进了一张大网!
百骑司统领张阿难,鄂国公尉迟敬德,翼国公秦叔宝,驰誉丹青阎立本,大唐皇帝李世民…这些文臣武将,大内总管,乃至当今圣人,竟都是门神计的受益人,竟都是执网之人……
和房赢为敌,就等于和这些人为敌!
“房遗爱…这个该死的棒槌!”
“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
阴弘智又惊又怒。
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房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甚至连朝堂都没上,就在无形之中打了他的脸……
阴弘智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的大傻子……
“不对!房遗爱这是愚民!”
阴弘智面色扭曲的嘶吼:“弄几张门神有何用?只要人贩子不除,那些贱民还是会丢孩子!还是会民变!”
“混账!”
一声怒吼响起。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跳了出来。
正是那个丢了孩子的勋贵。
近来长安丢失的幼童都出自穷苦人家,但这股风愈演愈烈,直到这位勋贵的的独子丢了,长安县才重视起来,请求百骑司派人协助查案。
这位李姓勋贵,也算是皇室宗亲。
家中夫人连着生了五个丫头,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却被人贩子拐走了,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
如今,阴弘智口不择言。
他哪里还能忍受的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跨到阴弘智面前,抡起巴掌,“啪”的就扇了他一个嘴巴。
阴弘智被打的直接转了半圈。
一张老脸,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阴弘智都蒙了,愣了好一会,才捂着脸大吼道:“李县侯!我又没招你,你打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