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疼?甲斐怀疑的伸手到头顶一摸,果真箭上的白羽还露在头发外头,颤巍巍的抖动。
幸好幸好,他只想戏弄一下自己吧?甲斐才稍稍定了惊魂,忽然瞥见迹部又开弓引箭,寒光四溢的箭尖,对准的赫然是自己的心口!
眼看性命只在须臾之间,甲斐连尖叫的余裕都没有了,手掌在马头上一按,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同时听见嗖的一声,迹部已松了手。
侥幸啊,躲开了胸口要害!
慢,慢着!眼皮刚因放松而垂下,甲斐又吓简直连心跳都要停止了——那是一个比心脏更要害的要害!
嘶的裂帛声中,羽箭不偏不倚的,射入了甲斐裕次郎宽松的裤裆之中。
“哄——”这下所有人不是惊骇,而是恐怖了,对于男人而言,还有比这更灭绝的事吗?
甲斐直直的从半空衰落尘埃,比嘉的爷们俱都面如土色,甚至没人敢上前察看他的惨状。
过了好半晌,才见他慢慢的撑起来,颤抖着探手到裤裆处,握住箭杆,往外一拔——
这,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箭尖上,锃亮的不见半点血迹?
甲斐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了,伸手到那里一掏,确实自己的兄弟还好端端的挂着,只除了裤裆多了个大破洞……
“哈哈哈哈——”迹部畅笑着,把手里的弓箭抛在地上,掉转马头,便要离开。
对他而言,能不能在这个校场拿第一并无所谓,只要吓惨了比嘉那群混蛋,顺道让各国武士开开眼,就足够他开心了!
“呼,还,还真是乱来啊……”幸村总算吐出憋着的一口浊气。
他这位未婚夫人的确是有够乱来,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箭术堪称出神入化,刚才那一下子,只要有些微的偏移,或者时机上的拿捏不准,甲斐只怕就……
“你等,等一下!”甲斐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护住裆部,狼狈的叫住了迹部。
“啊嗯,你不服?还要跟本大爷比过?”
“不,不是的,迹部殿下你弄坏了我的裤子,难道不要赔偿的么?”
“赔偿?”迹部连连眨眼,他真是想不通了,差点丢了命根子,这家伙还有心情要赔偿?
“当然,这条裤子,是我为了参加‘春射大典’新作的,不赔怕说不过去吧?”甲斐重重的点头,说的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