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继续是那么的宁静,皇宫这边风波不断,威远侯府也照样没有太过于安宁。
“爹,爹,您息怒,这事儿不能全怪杰儿啊!”
威远侯府内,跪倒了一片的人,公孙侯爷正巴巴的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因为到今天这时候为止,公孙曜楚都没有音讯,所以,威远国公终于无法忍耐,大发雷霆。
将这件事都怪罪在了公孙浩杰身上,毕竟,要不是公孙浩杰没有和公孙曜楚一起进入那森林,公孙曜楚就不会和大部队走散了去。
当然,他自己让公孙曜楚参加比赛,也是其中的原因。
不过,这时,威压国公在自责的同时,更想将公孙浩杰大卸八块了去。
这一刻,那从来无法无天的公孙浩杰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从小被娇惯的他,第一次被人拖出去打了三十个板子,第一次看着自己的父亲也不是完全能够保护自己。
所以,这一刻,公孙浩杰真的像个孙子,跪在威远国公的面前,低着头,不敢出声去。
“逆子!你知不知道,曜楚失踪了,你知不知道!”威远国公听着公孙侯爷的求情,心里真是一肚子的怒气,公孙曜楚那个有本事的女子也是他这不孝子的孩子,可他这不孝子竟然对那个宝贝不闻不问,反而对这个窝囊废还这么尽心。
“爹,儿子知道曜楚失踪了,可这也不是杰儿的错啊,曜楚失踪了可以找,可杰儿一旦被您打死了,儿子便再没有儿子了啊!”
公孙侯爷誓死就要维护公孙浩杰,在他眼里,只有男女,没有才能。
而这话,被威远国公听之,简直要气的吐血而死。
“你,你这个不孝的儿子!你可知道,你这般维护那个窝囊废,他便一辈子都是窝囊废!”
威远国公真是恨铁不成钢,他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儿子是如此执拗的一个人,不仅如此,他的儿子还不明事理。
“爹,就算杰儿一辈子是窝囊废,儿子也愿意,儿子就杰儿一个儿子,儿子恳求爹放过杰儿,再多的苦,再多的伤,让儿子来承受行不行!”
公孙侯爷表明了自己的决定,结果,他这一句话真是活活的将威远国公气晕。
“你,你……你个不孝子!”威远国公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而下一秒,场面就混乱了去。
“老爷,老爷!快,快来人,叫大夫啊!”跟在威远国公身边的老张一直看的很清楚,他是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家老爷晕过去的人。
忠心的他,见之,直接快要丢了魂去,于是,也不管还有公孙侯爷在场,当即就下令呼之。
而那倔强的跪在那里的公孙侯爷,听到老张的叫喊,也猛然抬起头,看到自己的爹晕了过去,当场也乱了分寸,立刻站起身,也跟着喊着,“快来人,请大夫!”
“是,是!”
下人附和,四处奔跑,威远国公被老张推回了自己的屋子,公孙侯爷和老张合力将威远国公挪上床去。
一时间,威远侯府的气氛比刚刚威远国公处置公孙浩杰时还来得混乱无比。
所有人都忙着,跑着,大夫也来了两三个,都在为威远国公诊脉。
公孙侯爷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等待着大夫的结果。
不过好在,那公孙浩杰的事,因为威远国公的突然晕厥,也暂时放了下来。
被打了三十大板,屁股生疼的公孙浩杰也去了自己新的院子。
只是,在公孙浩杰临走之前,那眼中的怒气和恨意,竟然无人见之。
就这样,一场风雨,慢慢的在进行。
而同在一个城市的公孙曜楚,却安静的躺在床上,沉浸在黑夜里,抱着手上那黑漆漆的毒书,静静的入睡,直到第二天太阳正浓,缓缓升起。
第二日,郗月京城中似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赫连潇因为要筹备和晔阳公主的婚礼而忙的不可开交,郗月皇上也不知为何,上朝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臭脸,弄得那些大臣们都不敢进言任何事,还有,就是那公孙侯爷在今日竟然告假不上早朝,其原因就是威远国公病倒了,他要尽一个儿子该尽的孝心。
同时,那静心苑中的公孙曜楚也已经梳洗完毕,吃过小花送来的早饭,坐在桌前,翻开了那本厚厚的毒书,潜心看之。
“羿煊,赫连潇,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公孙曜楚便不再是那个让你们操心的公孙曜楚,到那时,就让我来保护你们,请你们等着我,再等等就可以,羿煊,尤其是你,千万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