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竹眨眨眼睛:“是不是很完美。”
“……”塞缪斯夸赞之语几乎要说出口,却被这两下过于魅惑的眼神给吓回了肚腹。
“我已经告知卡尔招兵的目标和方式,后勤防卫在正规军出征后才会正式入职。他现在负责人员调派,有权将你们带来的那些日行者聚集在同一个队伍里。”塞缪斯说,“加文出征后,如果你的离间计成功,这些力量足以帮我们夺得主城。但加文回返,我们又要怎么办?”
“很简单。”戴竹说,“我们让他回不来。”
“此次进城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血族的戒指。”戴竹说。
“戒指?”
“维乔莱尔的戒指。里面储存着他的力量和欲望。”戴竹凝视着壁炉,“我讨厌大部分血族,因为他们贪婪且粗鲁。但维乔莱尔是个例外。他好像你们人类口中说得圣人。摒弃情感与私欲,为了族群而活着。现在圣人对他保护的族群失望了。”
塞缪斯不明所以:“难道我们指望他一个人对付加文和所有军队吗?”
“他是这么承诺的。”戴竹耸肩,“我只负责把戒指带回去,其余的事情超出我的管理范围了。”
塞缪斯深深呼出一口气,对戴竹满不在乎的态度极度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戴竹就是这种人,他只喜爱观看。无论是荒诞的现实短剧,还是写实的历史巨著。当所有人为自己归属的族群悲伤,喜悦,愤怒时,戴竹只能享有旁观者的愉悦。
塞缪斯拍拍桌上的信稿,仰着下巴看戴竹。
“怎么?男爵对这些有兴趣了?”戴竹问。
“我总要了解一下我妻子的真实名字是这十五个名字中的哪一个你?”
戴竹笑了笑说:“是十二个,男爵。”
雨依旧在持续,门窗紧闭的屋内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与壁炉噼里啪啦的木柴灼烧声。
戴竹讲故事讲得十分投入,目前他们已经分分合合三次,私奔两次,被插足一次。而剧情还未进行到订婚。
塞缪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心软了。
好在在戴竹让订婚戒指被一只大型犬吞进腹中时,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塞缪斯赶忙站起身,以逃脱这段冗长繁复的故事。
“谁?”塞缪斯问。
门外沉寂了片刻,响起声音:“罗伊。”
塞缪斯连忙打开门,让罗伊进来,并张望门外是否有人跟踪。
“你不应该来。”塞缪斯说。
“我特意挑选了守卫轮班的时间。加文在监督神血的事情,不会知道我的行踪。”罗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