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优雅地弯下腰,在男人愤怒地骂声中把匕首拔出,重新刺入他的脖颈。
叫喊声戛然而止。大厅里落针可闻,海蒂却只是去掉了她的手套,爱惜地提起裙摆远离血迹。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来自皇室。”海蒂轻声地说着,“但这里是北区,既然要来当偷糖的老鼠,就给我乖乖躲在地窖里抱着耳朵发抖。”
“他不愿用的手段,我这个女人来用。杀人,祸及妻儿,诬陷,我都干得出来。”海蒂露出一个笑容,审视大厅中的每个男人,“我们来日方长。”
中年男人的尸体在大厅放了一晚,第二日被巡逻的猎人拖去深林处理掉了。
血猎在短暂的放松后,步入了真正的炼狱。海蒂开始着手调查诺德的死因,她盘问每一个细节,任何渎职行为都会受到处罚。
海蒂说到做到,诺德不愿做的,她都可以做。披着皇室外皮插入血猎的钉子被一颗一颗拔去。他们威胁,贿赂,海蒂一概不听,她的手中握着无数的罪令,随便摆出一个,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这场大清洗持续了一个月,皇室在接到了无数只惊慌的信鸽后,送回一封言辞恳切的贺信。贺喜海蒂为血猎清洗脏污,对诺德的去世表示遗憾。
莱恩斯读完了信,在唯有烛火飘摇的办公室看着几乎融入黑暗的海蒂:“你想要做什么?”
海蒂盯着莱恩斯的眼睛,轻声道:“安德烈杀了我丈夫,当时你也你在场。”
莱恩斯放下信,僵硬地沉默。
“你在包庇一只吸血鬼吗?或者你有证据告诉我,安德烈没有这么干。”
“有很多疑点……”莱恩斯皱起眉,在对上海蒂的眼睛时,放弃了要说的话,“我没有。”
“诺德说你变了。”海蒂喃喃,眼里的悲伤转瞬即逝。随后她将桌上的文件展示给莱恩斯,“安德烈杀害血猎会长,即日起进行通缉。莱恩斯探长,有疑问吗?”
海蒂没有得到回答,她拍了拍莱恩斯的肩:“感谢您的配合,探长。”
海蒂留下莱恩斯,离开了血猎。黑裙子融在夜色里,直到月光打在门上,才照亮她的半边脸。
屋子里空无一人,连贝拉的小屋也空了。
海蒂取下礼帽,脱下丧服。束腰与内衣落下后,照入房间的月光看到女人身上坚实的肌肉与平坦的胸脯。
海蒂将繁复的衣服落在原地,套上舒适的长衫。
红酒流入高脚杯的哗啦哗啦声清脆悦耳,地毯沾着灰尘,海蒂却一点也不在意。她弯下腰将一支酒杯递给沙发上坐着的人影,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低沉:“很久没来看你,有感到无聊吗,亲王大人?”
沙发上的人拒绝了她的红酒,打量她卷起的头发和脸上的妆容,金色的瞳孔露出冷淡的嫌弃:“戴竹,有病就应该去治。”
作者有话说:
戴竹:没想到吧!我是女装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