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慌忙低头检查请柬,上面的确没这样写,今日携女伴出场的贵族更是数不胜数。
他唯一低落的,是贵族嘴里的“夫人”。
“当然不禁止,莱恩斯阁下。您请进。”门童在前面引路,时不时瞟向一旁从不言语的莱恩斯夫人。
真不想在她面前冠上任何人的名字。门童拉开赌场的大门,在弯下他的腰,迎接下一位上等人之前,这样感叹。
“魅力不错,夫人。”莱恩斯挽着“女人”的手,称赞。
女人的衣服及其繁复,束腰裹在劲瘦的腰肢,和绑了圈麻绳没什么两样。再拖着层层叠叠的洋裙,安德烈觉得自己要被憋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猎人显得更加可恶。
“嘶——”莱恩斯轻吸口气。安顺地搭在他左臂的手握紧胳膊,尖锐的直接隔着手套刺破布料,在他大臂内侧留下抓痕。
“多谢夸奖。”安德烈回礼。
舞会场地不在赌场大厅,而是设置在二楼的会客室。
他们来得算是晚,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男人女人们戴着不同的面具,衣着华贵,颇为壮观。
侍者为他们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有几幅面具可供挑选。
“尊贵的客人,为保护您的隐私,我们为您准备了面具。”侍者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说,“交易的物品和‘病人’不允许佩戴面具,还请您见谅。”
莱恩斯不悦地看向侍者,“这是我的夫人,不是‘病人’也不是你口中交易的物品。”
他锐利的眼神让侍者有一瞬的瑟缩,弯腰致歉道:“无意冒犯,夫人。想必您是因为血统而来,这里有许多与您有一样困扰的‘病人’。你不必感到不安。”
安德烈顺着他的手看去,大厅中有部分男女并没有佩戴面具,他们行为举止优雅得体,周围的人与之攀谈时也并无轻蔑。
“他们都是……?”安德烈轻声说,像受惊鸟儿。
侍者温柔地笑着,“都是日行者。夫人,舞会的目的之一就是为日行者解决血统的烦恼。医生已经在贵宾室了,等宴会结束,会为各位诊断的。”
安德烈神色一喜,侍者了然地笑笑,奉上托盘供莱恩斯选择。
宴会中的人形形色色,他们之间有不少似乎认识。安德烈和莱恩斯是这里的生面孔,很快被不少客人搭讪,打探底细。
从这些人口中他们得知,赌场这场宴会只针对部分会员开放。
专门为被日行者血统所困扰的贵族而开设。
赌场二层是开放的交易场所,除了拍卖以外,还有一项独特的服务——看病。
据宴会客人说,赌场住着一位神秘的医师,也有人说他是巫师。他会看眼缘为日行者治疗且十分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