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霍振北也一直和京城保持着联系,他在京城并没有什么势力,只是离开的时候收买了几个公主府的杂役,让他们隔一段时间和他汇报一下公主府的情况,当然是和他兄长以及公主有关的。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快三年了,而公主府里公主和驸马也终于形同陌路,据说是公主迷上了一个男人,甚至都带回公主府好多次了,驸马也撞见过。通过对方的描述,霍振北猜测应该就是他离开京城时碰到的那个男人。但是兄长给他的书信中,却仍旧是一切安好,半点都没有提这些事,最近的一封信则是兄长回忆了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一些事,最后还说若是有机会的话想回家乡看看。霍振北知道这是兄长彻底死心了,又或许是他们终于要和离了。霍振北一方面为兄长愤愤不平,一方面又为兄长终于能离开公主而高兴。不管如何,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而离开公主便是最直接的一种规避危险的办法。只是这些终究是他的猜测,毕竟兄长的书信里什么都没说,而公主府下人给他的信里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这些事霍振北从来都没有跟晏姝提过,晏姝也只是知道他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收到京城来的书信而已。她一直都以为那是公子的家人寄来的,因此对霍振北的家庭有所猜测,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多问。霍振北知道晏姝其实一直都想多了解他一些,但他却一直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直到京城突然下来了一纸调令。出事虽说霍振北在澧县已经呆了三年,治下也完全可以称得上不错,但是这种政绩对于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来说完全是微不足道,除非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例如归顺了苗寨这种事,否则皇帝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都想不起来霍振北这个人也是可能的,所以这一纸调令来得有些奇怪,尤其这还是直接越级升迁成从五品知州的调令。而且这调令似乎措辞有些过分宽容的意思了,不仅表示若是在澧县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处理完了再离开,还说他回京述职时也可以在京城留一段时间不必着急去赴任。即使是晏姝这样对官场事情不怎么了解的人也觉得这调令简直宽容的不像话,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皇帝发现霍振北是他不小心遗落民间的私生子了。当然这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但是说起孩子问题这几乎成了晏姝的一道心病了。若说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她怀不上孩子还只是有些着急的话,那现在三年过去了,她的肚子仍是没有半点动静,那就绝对有问题了。这些年她一直有调养自己的身子,而且期间也找好几位大夫看过,大夫都表示她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连宫寒的毛病都没有了。渐渐的,晏姝就开始怀疑起是不是霍振北的毛病了。可是她不敢说,也不敢让人去给大夫看看,只能憋在心里,然后自己捣鼓一些药膳给霍振北补身体。但是吃完药膳后的霍振北她又承受不来,于是只能停止,但是过一段时间,想起孩子的事又着急起来,于是又开始做药膳,又停止,一直无限循环。但是即使这样也始终没有怀孕,晏姝都觉得有些绝望了。如今这一纸调令下来,晏姝虽然觉得奇怪,但想想自己的肚子,和霍振北完全不像有毛病的体力,心中就下了一个决心:京城的大夫是比这里的好太多的,而且京城达官贵人多,大夫口风也紧,到时候还是让公子去看看吧。霍振北对晏姝这些小心思差不多都知道,所以每次吃完药膳后的精力充沛有一半是因为药效,还有一半是故意的。他如今也及冠了,孩子确实也是可以要了,但是一来他觉得他们如今的情况生了孩子,孩子会有一个私生子的身份,二来他的计划也是在这里最多留个五六年的样子,到时候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不方便。只是没想到居然仅仅三年他就从县令变成了知州,霍振北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而他能跟皇帝牵扯上的也就是他兄长的驸马身份了。兄长到底怎么了呢?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凉。前世这时候兄长已经过世了,可这辈子他已经把害的兄长被公主折磨致死的女人带到了身边,而移情他人的也变成了公主,按理说兄长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可这个调令实在来得太过诡异。霍振北忍不住看了晏姝一眼。虽然这眼神里已经没有什么恨意了,但是那微凉的感觉还是让晏姝忍不住缩了一下,问道,“怎么了?”霍振北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明白了,就算前世她和兄长在一起,也不可能像那些下人所说的那样是她存心勾-引的,但是有些事大概印象太深刻,还是让他做出了一些下意识的举动。他收了身上的寒气,语气温和的对晏姝说道,“这调令来的如此突然,我一时没什么准备,我先去书房看一看公务交接方面应该怎么处理,你先回去吧。”虽然觉得这解释似乎不是那么完美,但晏姝向来不会打扰霍振北处理公务,所以他这么说,她也没有质疑什么,只是点点头就打算回房。“晏姝!”就在晏姝打算离开时,霍振北突然叫了她的全名。晏姝转过身,看着霍振北。自从两人在一起,尤其是到了澧县之后,霍振北几乎没有叫过她的全名,所以晏姝此刻也有些不明所以。霍振北就那么看着晏姝,目光沉沉,然后缓缓启唇道,“你是我的。”这句话几乎每次两人在床上时霍振北都会说一遍,而晏姝也每次都会认真回答,此刻她仍是一如既往的认真答道,“我是你的。”霍振北听到这个答案,突然就站了起来,吻上了晏姝的唇,撬开她的嘴把舌头伸了进去,手也开始在她的衣带处摩挲起来。“唔!唔!”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晏姝挣扎起来,这可还是在前院,虽然此刻也没人,但这里平时都是不时有人过来的,被人看见了怎么办?等到霍振北终于松开她的唇时,她才迫不及待的说道,“不行,会有人的。”霍振北拧了一下眉,却是又低下头向晏姝的嘴唇攻去。不过这次这次倒也不是直接亲上去,而是顺势将人压到门板上,手一动就上了栓。晏姝原本就是走到门口要离开了,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倒是十分方便,半点也没影响霍振北的速度。晏姝知道霍振北这是铁了心了,再加上门已经锁了,所以也顺从下来,开始回应起来。霍振北就顺着这个站立的姿势进入了晏姝,等晏姝双腿软的完全站不住的时候,他又抱着人,把桌上的东西都一手挥了下去,然后把晏姝放在桌子上继续。这是平时霍振北和衙门里的人用来议事的房间,并不像其它房间一样还有床,只有一张比较大的长条的桌子而已。桌子的冰凉质感,加上这种从未有过的环境,让晏姝变得越发敏感,短短时间她就已经丢了好几次,最后只能哭着跟霍振北求饶,但对方似乎并不理会她,等到她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精力充沛。霍振北看着已经晕过去的人,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保持着一个停在里面不动的姿势。从醒来再次遇到这个女人,再把她变成自己的人后他便觉得有些不正常了,自己想占有她,甚至囚禁她,让她变成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的人,当每次和她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便是他内心最平静的时候。对兄长的担忧让他变得焦躁,看见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这种焦躁更是上升到了顶峰,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有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让她和自己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