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笑道:“公子世无双,满楼青裳招。”
杨凡摇头苦笑道:“我这该死的魅力。”转头对秋馋道:“没有感情的以身相许就不必了,那怕有感情也大可不必如此。”
秋馋拉着杨凡的袖子,欲语还羞,红着脸低着头。
杨凡不是初哥,自然明白那欲言又止的暗示。此刻兰陵郡大乱,龙蛇混杂,妖魔横行,寻求庇护是弱者本能,寻求爱护更是女人与生俱来无的本能。
正是这一本能确保了人类繁衍。
杨凡道:“也不知世上女子是如何想的?其实我一直觉得‘以身相许’这说辞不是报恩,而是‘以怨报德’。你们想啊,别人本来不求回报的善举,女人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义举变成了另有所图,人家接受吧,亏了修行,还觉自己占了便宜愧对小女子;人家不接受吧,显得不解风情,还是会愧对一个小女子。若是郎情妾意,男寡女单,那自然是人间美景,好事一桩。可若是男人有家室呢?岂不是破坏了别人的家庭?退一步来说,谁能保证‘见义勇为’肯定是善人而不是一个喜欢暴力的人呢?贸然说出这话岂不是自己往火坑跳?”
秋馋羞愧不已,放开袖子,掩面而走。
杨凡却一把拉住她的袖子,问道:“你干嘛去?”
秋馋道:“羞死人了,我找地缝钻进去。”
杨凡道:“城里太乱太危险,能不能到我家里找条地缝?”
刘伯噗呲一下笑出声,秋馋眼带泪花,嘴上带笑,脸上的红晕兀自未消,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哭笑不得。
一火葬百人后,二七客栈早已是一片焦黑,官家草草收尸之后便未做检查,残垣断壁中只留下一个水井独守废墟。
杨凡乔装蒙面,专行巷道,借着遮挡物闪身来到水井,左右看看,快速跳下。
临落水时,四肢撑开,定在空中,一面木板赫然出现眼前,杨凡打开木板径直钻了进去。
井下地室本是客栈地窖,分里外两层,里层藏酒,外层放菜。
那日危机临头,首先考虑的自然是程青、曈曈、周俊才、田甜甜、寒山的藏身之所,周田夫妇毫无修为,寒山有伤未愈,曈曈境界太低,程青更不用多说,多走几步杨凡都会心疼,怎么可能让她面对战斗?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杨凡立刻就想到了地窖,当看到地窖藏酒便想起酒精助燃,就萌生了火攻计的戏码,经过杨凡现场的勘察计数,得出地窖离水井不远的结论,立刻就命人挖了出气孔,带上生活用品将人藏好,便有了杨凡后面没有顾虑的乱城计。
地室内烛光明亮,一览无余的地室中,程青和田甜甜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曈曈兀自默默练武。
见杨凡到来,无不是喜笑颜开,却怕声音外传,不敢大声喧哗。
程青挺着肚子上前挽手。
田甜甜笑道:“来了。”
曈曈只是看着杨凡傻笑。
田甜甜扯了扯曈曈的袖子,两人去了外室,那里该是周俊才和寒山的所在。
程青依偎在杨凡的怀里,轻声道:“想我没?”
杨凡打趣道:“想,怎么可能不想。因为你,我拒绝了别人的暧昧,更拒绝了别人的以身相许。”
程青在杨凡脸上香了一个,以示嘉奖,吐气如兰在杨凡轻声道:“得空还是将烙珀收了吧,人家真情实意,若只是利用人家就让人心寒了。”
“见机行事吧。”
程青在杨凡耳边挑逗道:“那是人家烙珀‘见机行事’,你是‘穿房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