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樊心道:“怪不得气味熟悉。”手上还礼道:“失敬失敬!”
程松关切道:“只是不知华老英雄现下如何?”
祁樊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阿姆被奸臣所害,污蔑他是判国反贼,三日前朱帝下令斩首视众,并让传令使将阿姆首级寄给牧尘国国君,不知有多少兄弟为抢回阿姆首级而……刀指曾经效忠的国家,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阿姆是战孤子们对华雄的称谓,用以区别和旁人的不一样。
程松:“你还叫他朱帝,明明就是一个昏君。”
祁樊道:“也不能如此说他,他为君为帝,总有些自己的迫不得已,他犯了错不假,可制造冤案、掩盖真相、扭曲事实又不是他,我们怎可一个朝廷的过错全部按在一个人身上呢?”
程松鞠躬行礼,道:“祁兄大忠大义,无愧于心,无愧于国,无愧于民,我愿退位让贤,全派相托。”
祁樊道:“你既夸了我忠义,又马上陷我于不忠不义,这是为何?”
程松:“这又是从何说起?”
祁樊笑道:“我投奔于你门中,必视你为兄,我们既分尊卑更是兄弟,今日我刚刚投效,你就说什么退位让贤,底下的人怎么看我?你又怎么想我?世人怎么说我?”
程松揉揉头笑道:“我没想这么多。”
扁诞笑道:“我已把祁兄当成自家兄弟,不知我能否说些心里话?”
祁樊做了一个请。
扁诞笑道:“我说出的话也许会难听,却也不是有意揣测祁兄的用心,我只是纳闷祁兄明明是精忠报国之士,为何要屈尊为匪,不知有何打算?”
祁樊静静的看着扁诞。
程松忙不迭打圆场,看着扁诞说道:“你这话说,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转向祁樊笑道:“祁兄莫见怪,他是医师,书读的多,这书读的多的人啊,肚子就是有一些弯弯道道,他们管这叫谋略,我却总觉得这是讨人嫌。”
祁樊哈哈一笑,说道:“其实我落山为匪还真的是别有用心,图谋甚大。”
程松目瞪口呆,扁诞反倒是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祁樊道:“我们去书房详谈如何?”
“请!”
“这边请!”
不多时,三人便在书房中坐定。
祁樊这才说道:“我加入匪寨,是为了携手忠义豪杰统一匪脉,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我们将团结一切力量,清除青州毒瘤刘季仁。”
程松点点头:“刘季仁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该死。”
祁樊笑道:“他更是陷害我阿姆的关键元凶之一,是他从中勾结敌国联系重臣,可以说,他就是牧尘国和上面某些人的信使,你们说我该不该杀他?”
程松道:“那我们需不需要团结拉拢叶宫宫或者王仁儿?他们毕竟境界了得。”
祁樊呵呵一笑,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叶宫宫本是叶子归的看门狗,王仁儿却是刘季仁的家丁护卫,他们是被放养在外的官丁,我寻他们帮助岂不是与虎谋皮?”
扁诞:“怪不得祁兄一上来就算计他们。”
程松道:“这些内幕若不是祁兄说出,我不仅不知,还会不信。我哪里想的通为何好好的官家要入山为匪,更是想不通好好的同僚为何要斗的你死我活。”
扁诞:“青州腹地,虽说秀美,可是山林众多,耕地稀少,本不富裕,所以这种环境自然引来无数天涯人驻足,从来都是匪患不绝的,官匪一家亲早已是心知肚明的潜规则。后来有些官员索性就自己养一些匪帮,或扶持一些听话的匪派,这样上面朝廷既能拨银减税,下面江湖也有寿礼年贡,岂不是一石二鸟,左右得利之计?”
程松:“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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