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质问,他大概还能发很多。
工作,看病。易思违按住自己的灵魂,让自己完全浸入到工作中。
他下班出去,回家路上闻到烘焙店的香味。新出炉的面包总是非常香,光靠气味就能想象到柔软的味道。柔软似乎不能形容味道,但是,易思违没有留意到。他已经开始想莫乌莉吃时的表情了。
易思违没发消息问她吃不吃,直接买好。莫乌莉喜欢吃肉,偏爱内脏,除此以外,她还喜欢吃所有新鲜的东西,刚出炉的面包、生鱼片、刚切开的水果。吃到不好吃的东西,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吃到好吃的,她会吃得比平时快很多。
他回了她家。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
她才出差回来,虽然是亚洲国家,但也够呛。莫乌莉洗了澡,擦着头发,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
比格犬跑来跑去,她用吹风机吓唬它,警告它不要过来。心血来潮,莫乌莉又用吹风机去吹易思违,随口问:“你长白头发了吗?”
“什么?”风太大了,他没听清楚,抬手挡着脸。
莫乌莉也不追问,关掉吹风机,坐到他跟前。和易思违接吻,很难分清楚究竟在给予还是接纳,但很能清晰地感受到阴晦又蛮横的情绪。一旦纠缠起来就难舍难分。他抱住她,将她揽进怀里。当她小憩时,他也会沿着她的下颌继续亲。
做到一半,她情不自禁地说:“我好喜欢你。”
倏忽之间,他停下了。易思违并没有就这样扫兴,但也没能做下去。他不说话,突然放开她,下了床,一个人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水声。
莫乌莉不明所以,茫然地走过去。门从里面锁上了,但这里是她家,莫乌莉很轻松地打开门,直接进去。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易思违满脸漠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想自己解决,却被她缠上了。
到最后,莫乌莉仍然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结果。
她的卧室有大片的落地窗,直通庭院的门打开,易思违穿着t恤和牛仔裤,坐在外面台阶上吸烟。
莫乌莉躺在换好的床单上,仰身回复了工作上的邮件。有点无聊,她拿着手机起身,走到门口。易思违的脊背让人很有性-欲,手臂也是。所以她最喜欢这些地方。但也不是非要再做一次。所以,她只是轻轻问他:“怎么了?”
远处能看到月亮,指甲盖的大小,温柔地、细腻地发光。
易思违回过头,静静地微笑。
她拢住睡裙,走出去说:“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吗?”假如是就麻烦了,还得花时间解决。毕竟她很喜欢他。
可是,为什么?
他凭什么不想?
易思违说:“没有,我只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