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开心。&rdo;李三岁捧着脸。
&ldo;嗯?&rdo;教主拿着书,席地而坐。
&ldo;我长胖了。&rdo;李冬伸出爪子,目标烛火。
&ldo;调皮。&rdo;年玉琢将那只爪子捻回来:&ldo;夜已深,你该安置了。&rdo;
他们这边的安置就是睡觉的意思,李冬往旁边一滚:&ldo;我不困。&rdo;是玩具不好玩还是零嘴儿不好吃,睡什么觉:&ldo;吧唧吧唧。&rdo;
&ldo;容卿。&rdo;年玉琢板着脸。
&ldo;玉玉‐‐&rdo;李冬只会比他声音更大。
&ldo;本座要打你了。&rdo;年玉琢装模作样地扬起手掌。
&ldo;那我就不跟你玩了!&rdo;李冬端起零食盒,在地毯上爬开。
&ldo;你这小人儿。&rdo;年玉琢追上去,在地上和李冬滚成一团。
&ldo;啊‐‐&rdo;李冬喊:&ldo;我的花生米!&rdo;
滚了一地不能吃了,败家教主。
&ldo;噗嗤。&rdo;年玉琢捻起盒子里唯一剩下的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ldo;你不许吃我的花生米。&rdo;李冬急得团团转,然后直接用嘴巴凑上来抢年玉琢嘴里的花生米。
&ldo;……&rdo;教主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并不拒绝对方在自己的嘴中为所欲为。
&ldo;吃玉玉的嘴嘴。&rdo;李冬笑嘻嘻地吮他。
&ldo;好……&rdo;年玉琢半阖着双眼:&ldo;玉玉的嘴嘴,给容卿吃。&rdo;
一个心智正常的他,带着另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他,二人嘴中含着一粒无辜的花生米,吃来吃去。
次日清晨。
年玉琢幽幽醒来,七天了,每天早晨醒来,身边都有一团暖烘烘的身子;对方不是把腿压在他身上,就是把手压在他身上,令人莫名踏实。
要知道在过去的二十余载,年玉琢从未近人身,他至今仍是童身。
十一岁那年在勾栏院的遭遇,给他留下太多不堪的记忆。
长成之后面对女人的身体,亦无悸动。
此时抱着相识多年的知己容卿,年玉琢心安神宁,他渴望拥有更多的肌肤相触,更渴望和心上人水乳交融。
&ldo;教主。&rdo;婢女在门外唤。
年玉琢不需要婢女近身伺候,她们低头进来,放下水盆与毛巾、两套干净的衣服,便安安静静地退下。
&ldo;醒了?&rdo;年玉琢说:&ldo;起来穿衣洗漱,今日本座要处理教务。&rdo;
为了照顾李冬,年玉琢已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教众面前。
&ldo;唔……&rdo;李冬乖乖地滚在床上赖了一下床,被教主三催四请,最后直接被抱起来穿衣洗漱。
&ldo;本座与你梳头。&rdo;年玉琢手执一把木梳,帮李冬梳着一头漂亮的头发。
他拿出自己束发多年的穗子,缠在李冬的发尾上。
&ldo;玉玉,我们今天早上还吃昨天早上的银丝裹金球吗?&rdo;李冬在心里默默吐槽,银丝裹金球就是粉丝裹地瓜球,唉。
&ldo;你想吃就吃。&rdo;年玉琢说。
于是他们今天早上吃了粉丝裹地瓜球。
玄阴教议事堂。
吴长老走进来:&ldo;教主近来总不露面,究竟发生了何事?&rdo;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左护法蔡九皋。
&ldo;吴长老是什么意思?&rdo;蔡九皋说:&ldo;教主的事我也不甚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