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稀奇地看着这两人,看到沈轻语额头上的汗跟颤抖的手,顿觉师姐真是不解风情,忙道:“师姐,你愣着做什么,瞧人一头汗,待会儿摔了有你好哭的。”
沈轻语虽觉得秦馥这人总不着调,但今晚这番话,他倒是十分赞同,只是顾臻怎么可能因为自己摔了而哭呢,秦馥老爱夸大其词说话。
见顾臻还站在原地不动,秦馥催促道:“搞快点,待会儿叫旁人瞧见像什么样,师姐你别磨磨叽叽了。”
顾臻轻叹一口气,脚尖轻点便上了墙头。
沈轻语抬头看她,只见她俯身一手提起他的胳膊,一阵晕眩便站在了地上。
他在摇摇晃晃的枝头站久了,一时间腿发软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顾臻扶住他。
两人离得近,气息交融,一股幽香浮动在鼻尖,顾臻看见他的颈巾因爬树被枝叶勾扯得歪歪扭扭,清晰地看到露出的那截雪白肌肤下浮着一根青色血管,配合着他的呼吸轻微跳动着。
顾臻握了握手,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又袭上心头,她略一侧身便挡住了沈轻语大半个身子,低声提醒道:“你颈巾歪了。”
沈轻语连忙调整了下,轻声道谢。
秦馥站在厨房门口,看不清两人在干什么,她吆喝道:“别光杵着了,坐下吧,我的馎饦马上就出锅了,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她就进厨房盛了两碗馎饦出来,她介绍道:“我最好的手艺就是做馎饦了,这汤是用的牛骨头吊的,我还加了豉汁鸡块,这味道绝了,你俩尝尝。”
沈轻语看着这面块汤,咽了咽口水,这身子胃口甚小,吃不了几口就饱了,现在他不是饿了,而是馋了。
秦馥也坐下吃了起来,问:“今儿又钻狗洞又爬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沈轻语有些尴尬地看了两人一眼,重新将想随她们一同去百花村的想法说了一番。
“这事儿你父母知道吗?”
“这事儿不用让我爹娘知道,我都想好了,到时候留封信在家就说我下乡去看我祖母了,我跟你们出门就男扮女装,至于脖子,我去买女子用的围脖,就扮个身体虚弱的女子吧。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几天呀。”
秦馥哈哈大笑起来,看了眼师姐,善做主张道:“真有趣,也不是不行,我们两日后便出发,加上往返消耗的时间,怎么也得三五日才行。”
沈轻语爽快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好不?”说罢他看向顾臻,双手合拢放在胸前,摆出可怜兮兮祈求的姿态。
顾臻心下一软,只好点头同意了。
翌日,沈轻语接到清露来信,说下午带杜仲到茶肆相见。
沈父这两日迷上骨牌,下午都会出门,沈轻语只需哄好姐夫便可。
茶肆的隔间里头,清露的哥哥清允裹得严严实实,他端坐在座位上紧张得已经喝了三杯茶,杜仲刚一落座他就想如厕。
等人回来,杜仲也将脉枕跟手帕摆在桌上,她垂着眸,从清允进门以来从未抬过眸子,时刻谨记不要好奇患者的隐私。
杜仲将手帕搭在他的手腕上,静心听脉片刻,心中有了判断,她需要询问些患者房内之事,让陪着他的清露跟沈轻语都出门等候。
清允却不愿,他深居闺阁,已经很久没有独自面对过外女,还要被外女询问房事,那更是尴尬不已,若是身旁有熟人倒还好些。
所以,清露最后留了下来,沈轻语则去一楼的大厅听人说书。
“请问公子近日房事如何,例如频率、时长。”杜仲公事公办的语气响起。
清允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尴尬地挪了挪屁股,又看一眼清露,清露也有些尴尬,他说:“要不我去外头等。”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