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很好。&rdo;米嘉顿了顿,说:&ldo;只是不能时常跟在长官身边。&rdo;
&ldo;你在总部会发展得更好。&rdo;萨连科微笑着说,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了我面前。
米嘉移开了目光,望向窗外的夜色,&ldo;那里并不是心之所向。&rdo;
&ldo;好啦!&rdo;我举起酒杯,缓和气氛:&ldo;别不开心了米嘉,等他回去了,你们俩又可以在一起工作了,真叫人羡慕!&rdo;
&ldo;我……你……也许……&rdo;萨连科转头看我,欲言又止。
&ldo;不可能!&rdo;米嘉断然的否决撕裂了这片表面上的寂静,&ldo;莱利先生,中校不能把您带过去,这对我他来说还是对于您来说都太危险了!请你们理智一点!&rdo;
这话分明是说给萨连科听的,米嘉却直勾勾地盯住我。辛辣的愤懑在他心中上升到了一种高度,叫他不吐不快。看来,这怨恨足够深的。
&ldo;米嘉。&rdo;萨连科低沉地说:&ldo;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rdo;
&ldo;您居然还在盘算这种异想天开的事儿吗?过去这几年,因为莱利先生您受了多少罪,那么多不公平……&rdo;
&ldo;够了,米嘉,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回去述职,回到总部。&rdo;
&ldo;您是会回去,那么他呢?&rdo;
我嚼着一块牛排,满不在乎地看这两个俄国佬儿面红耳赤地一肚子火却找不到输出对象,但这个问题落到我身上时,我在萨连科眼里看到了犹豫。
也许有人会因为这犹豫而感到伤心,来自于没有被坚定地选择,可这就是我的过人之处,毫不夸张的,阿尔弗雷德就这一点还能拿出来称道称道。他深刻地理解着萨连科,甚至比萨连科自己还要了解。
我耸了耸肩,咽下牛排后又喝了口香槟,才悠哉悠哉地说:&ldo;问我做什么?我可是个自由人,不是谁想带到这儿就带到这儿,想带到那儿就带到那儿的。&rdo;
那漂亮的蓝色瞳孔有片刻颤动,淌出不甚分明的意味。难以抉择的他居然也在等我的回答。
&ldo;那么您最好离他远一点!&rdo;米嘉实在忍不住了,这话一出口,脾气再好的萨连科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
香槟洒了一桌,极度挣扎的萨连科脸色通红。
&ldo;我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rdo;
他咬牙挤出这一句,我无奈地拉了一把他。
&ldo;浪费食物,可耻。&rdo;
我依旧笑眯眯的,萨连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他握拳恨恨地锤在自己的额头上,随即卸力般地瘫软在椅子上。低垂头颅,他极力掩饰那发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