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相浮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难掩的媚态,这种诱人仿佛要顺着指尖流淌下来,旁人甚至能从他低头间一个细微的表情,共情到人物的悲欢离合。
太久没开嗓,唱完后李相浮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调整呼吸,瞧着像是涂了胭脂。
邻座的几位宾客只能依稀听见一点刻意压低后的声音,但那手势和表情足以看得他们咽了下口水。
李相浮微笑地望着仲一仓:“如何?”
“妙啊!”仲一仓忍不住一拍桌,仿佛还沉浸在千娇百媚的演绎下,突觉这个动作过于粗鲁,连忙收手。
秦晋是知名人物,走到大街上都能被普通市民认出,而李相浮在姚川没什么名气,也没有人见过他。
有客人默默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难怪一直没绯闻的秦晋会公然领着同性来听戏,毫不避嫌。
就问谁能经受的住这样的考验?
秦晋几乎不苟言笑的面容此刻也有些波动,双方间的距离仅仅隔着半张桌子,他甚至能感受到李相浮换息间的动静。
完全没去注意在平静湖面丢了枚石子的行为,李相浮抿了口茶,坐姿如青松般笔挺,望向另外一边:“你花的价钱,足够去雇有真本事的人。”
台上已经开始第二场戏,有了对比,仲一仓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也意识到被骗了,正在唱的人连基本的小情绪变化都控制不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说:“对了,你在我这里买了笛子,看来擅长的东西不少。”
生怕继续交流下去会被拉去才艺展示,李相浮委婉表示:“略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好歹也花了钱,之后仲一仓勉强提起精神去看戏台上的演出,准备嗑瓜子的功夫余光瞄见秦晋的衬衫袖子,顿时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哪个牌子的衬衫,居然有隐绣。”
秦晋看了眼李相浮:“他缝的。”
“……”
面对台上欺世盗名的浮夸表演,李相浮实在提不起兴趣,中途起身去洗手间。刚拐了个弯,身后突然跟过来一位女士:“诶,等等。”
李相浮回过头:“你是……”
女人递过来一张名片:“可以喊我花姐。”她很胖,皮肤也很白,显得十分富态:“我这有一笔生意,保准让你轻松赚钱。”
李相浮第一反应是要被叫去做酒吧头牌,冷笑一声不再搭理,继续迈步往前走。
花姐绕到他前面:“不是你想的那种……”声音压得特别轻:“是卖精子。”
“……”
“我看你长相佳,还有才艺,基因一定优秀。我可以给你开价这个数……”
花姐用手比了一个‘five。’
没有等来对方的击掌同意,花姐补充:“是五万,不是五千,这个价格是我迄今为止开出最高的。”
李相浮表情一言难尽:“大姐,你这买卖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