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嫌弃你,你还嫌弃上我了。”谭姝瞪着孙亦那眼神让孙亦不敢直视,默默转头看向谭谨,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不妥的原因。”
“谭姝,你别这样,孙亦又没干什么,你生什么气呢。”谭谨赶紧站起拍拍谭姝的肩膀安慰道。
“他不说话我才不会生气呢。”谭姝白了孙亦一眼。
孙亦只感到头疼,心道:“老余说得果然没错,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这玄武堂上下可是再没有比谭姝更合适的人选了,其他人去可不管用。”谭谨说着看向孙亦,“孙亦,你意下如何?”
孙亦本就对谭姝没有过多成见,只是觉得很难交流,旋即他点了点头。
谭姝似乎是有意跟孙亦作对,那边刚答应下来,她就立马说道:“大哥,你都没问过我,我还不愿意呢。”
谭谨淡淡一笑,“那大哥求你行吧,你可别等着你二哥回来求你哦。”
闻言,谭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次都是这样,她光想想谭莽那个黑汉子撒娇求人的画面就不忍直视,谭姝只能连连摆手,最终妥协。
正午时分,谭姝带着孙亦来到一家名为江记的酒楼,由于谭谨早就安排好了,他二人也就在雅间里等待。
谭姝与孙亦相对而坐,那谭姝看了眼孙亦就扭过去去,孙亦只有尴尬地喝茶,二人皆无言。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拉开了雅间的门,那人平平无奇,束发戴冠胡渣满嘴,腰间玉带脚下皂靴,除衣服之外皆是官家服饰,想来也是来得匆忙未完全更衣。
那人见雅间里一男一女便默默将门关上,孙亦也给其腾出位置和谭姝坐在一起,谭姝嫌弃地往旁边一挪。
“就是你们找我?”身穿长袍的男人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于使司,是我旁边这位找你。”
谭姝面色如常,与孙亦初见时完全不一样,好像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气势,让人觉得不可亵渎,一下就跟着一本正经了。
这时,谭姝给孙亦使了个眼色,可孙亦完全没懂,以为是谭姝在对着他翻白眼,看孙亦木讷如此,谭姝偏过头切齿道:“给人续茶。”
孙亦会意后赶忙站起为那人续茶,并且很自然的就坐到了他的侧边,“于使司是吗?幸会。”
“听说是玄武堂的人找我,你是何等身份?”被称作于使司的男人双眼眯成一条线打量着孙亦,在他记忆里沂水县玄武堂有头有脸的人可没有这一号。
这个于使司可是个势利眼,看人不看事儿,谁对他有利他就孝敬,那对他无用的人他是不加半点理睬,在玄武堂里堂众都给他取了个外号——识人于。
要是没有谭姝在这里坐着,识人于恐怕掉头就离开了。
孙亦被识人于的问话给噎住了,好在谭姝赶忙说道:“我说于使司,我都坐在这里了,你还问啥呢?我们赶紧处理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