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你先别急。”
谭谨拍了拍孙亦的肩膀,“天色已晚,你且在堂上歇息,明早我在中堂等你,到时自有办法。”
这一夜还算平静,兴许是酒还未醒,亦或是这几天的疲惫太多,孙亦倒头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太阳透过纸窗照在孙亦脸上,睡梦中,孙亦置身于血河之中,平静的血河之下是渐渐浮现且躁动的黑影,周遭安静无比孙亦想要开口说话却无能为力,他站立血河之中,那些黑影渐渐靠拢过来。
倏地冲出无数黑手就在孙亦周遭,他有些恐惧,接踵而来的是抓地爬起的人干,他们面无表情只顾着奔向孙亦,他就连逃跑都做不到。
那些人干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这种语言让他感到心悸,恍惚间,他想起了五年前的十二柱,以及那诡异的黄羊皮卷,他精神逐渐恍惚,这些语言宛如魔音贯耳。
孙亦捂住耳朵艰难蹲下,却怎样都无法阻拦这些声音,那些人干也逐渐将他淹没,沉于血河之中,当他向上看去,那是一颗布满血丝的巨大眼球。
孙亦被惊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将床单被条都给浸湿,他恐惧无比面色发白,掩面间,再次回忆起当年十二柱的场景,那颗巨大眼球竟与梦里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梦魇。
往年过往他从遇到过这种情况,这突如其来的噩梦让他极度不安,久久才缓过神来。
东边的太阳照耀在他脸上,有些刺眼,他伸出手去阻挡,而光又怎样阻挡。
孙亦不再去想,收拾东西穿戴完备,去寻谭谨,于玄武堂内行走,下人也都恭敬打招呼,通过玄武堂三番测试的人,孙亦可谓是出了名。
此时中堂内,谭谨与谭姝正用早餐,不多时孙亦便走了进来,挨个问候:“谭谨大哥,谭姝姑娘,早。”
“孙亦来了,快坐。”
谭谨立即招呼孙亦坐下,而一旁的谭姝跟没看到他一般,低头喝粥。
孙亦落座就在谭姝对面,面前摆了白粥和咸菜,这些对于他而言已经属于佳肴了,也没在这么多端起白粥来,不等谭谨再说话就一饮而尽。
谭姝抬头一看,那孙亦嘴角还沾着饭粒,不禁笑出了声,孙亦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吗?”旋即看向谭谨。
只见谭谨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嘴角,孙亦这才会意。
一个小插曲,不过却让气氛变得更加融洽,谭谨将碗筷逐一放下,正色道:“我一早派人前去官府了,那人确实身在大牢,现在官府不肯给人,那人身份不明,也确实只能这样,按规矩来说,这件事我们玄武堂是不能再过问了,所以只能作罢了。”
孙亦听到没有着落后也并没有挂脸色,毕竟这件事本就不与玄武堂挂钩,玄武堂愿意打听消息已经不错了,能够得到帮助不容易,他不想为此闹掰关系,“没事,只要知道人在哪里就行了。”
“是我们玄武堂愧对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