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杀人做恶都没有人敢指认,官府不敢抓人,一直逍遥法外,又有程呵呵的庇护,谁敢惹他,谁敢动他,普通人看到他跑就完了,以免被他盯上,怕惹自己一身灾。
“老东西,初到黄龙城就敢擅闯申府,你不懂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这次我也不波及你的家人,你把申家则放了,砍你几刀,今天的事就了了。”贺秋壤很是嚣张,看上去骨瘦嶙峋,却是精神倍儿棒,在这黄龙城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让他害怕的,除了程呵呵,因为程呵呵比他更狠。
“把申家则给放了,就把事了了!”
“快把人放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快点的!放人啊!”
……
贺秋壤身后的黑衣人都在叫嚣着,好像老余不把申家则放了真的会死的很惨似的,一个个狐假虎威。
老余对这些威胁根本不理睬,反而看向那赤裸着上身的敲钟人,“该你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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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钟人似乎都没当回事,漫不经心地走到老余身前,看向贺秋壤,眼神中全然是漫不经心。
很快,那贺秋壤的脸色就变了,少了几分嚣张跋扈,但也影响不了他那张得瑟的脸,一副无时无刻准备干人一般。
“贺秋壤,你懂我的规矩,不要越线。”敲钟人开口了,语气冰冷没有感情。
“大哥怕你,我是敬你,称你一声钟哥,那申家则是申家的人,管了整个黄龙城的布行,我不可能让申家则被打死,钟哥你还是不要管,大哥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贺秋壤没有丝毫退让,他虽然还是惧怕敲钟人,但不可能对申家则放任不管。
申家则若是死了,白家和申家的关系可就修复不好了,后面那些麻烦事他也不想看到。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我的规矩吗?”敲钟人目如虎,凶狠无比。
“不论如何,申家则我必须带走,我可以不为难这老头。”贺秋壤也不退步。
敲钟人呵呵一笑,旋即回头看向老余,“你的意思呢?”
“我已经把申家则带上了台,这个仇我得报。”老余扭过头,意思不言而喻。
“意思很明确了,那就,”
敲钟人抄起铁棍跳下了台基,“打――”
“哼!不识好歹!”
贺秋壤气得脸都绿了,从未有人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随我一起抢人!一定给我把申家则抢回来!抢回来了赏百两钱!”
“好!”
他身后的弟兄似乎都不怕敲钟人,一股脑想要冲上去,只有贺秋壤停在原地,明显有所忌惮。
“我看谁敢!”
敲钟人将铁棍竖拿狠狠一垛,那声音竟如此洪亮,在场的人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坏我规矩一次,我就杀你翘刀帮一个干部,我的规矩就只有一个,台上我保任何人无恙,台下你皆随意,现在你们现在可以上台,但是上台就必须死!”敲钟人瞪了眼贺秋壤,再加上这话,可不像假的,像是真能干得出来,因为眼神中已经浮现出了杀气!
贺秋壤愣了一下,他知道这话可不假,那人可是真能干出这事,他也真的有这个实力,“那就一个一个上,和他打!这不坏你规矩吧,钟哥…”
“孩子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谁是孩子吗?”敲钟人冷哼一声,
“那就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了呗。”
“……”
“干部你杀吧,人我必须带走!”贺秋壤抄起一把铁锹先行一步登上台,以壮士气,“谁把申家则救下来,赏千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