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启吃完了饭,就直接开溜了,他自己再不溜,就得被张颖贞直接拉回房了,现在他的腰身都还隐隐作痛,白天要是接着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会废掉。
这时的朱元启无比庆幸,自己一直在练武,一直在强身,要不然,就昨晚他都得歇菜了,哪会还有早上的事。
朱元启一阵兜兜转转,准备去朱元璋那里,结果在一处庭院,看见了朱义,还有朱标,两个人正蹲着,看着地上,一阵咋呼着。
“加油,打它,上啊!”
“耶,我赢了!”
朱元启听得一阵好奇,缓慢的向着两人走去,而在朱标与朱义身旁的两个小太监,看见走来的朱元启,当即被吓得一哆嗦,想出声提醒他们的两位小爷,被朱元启示意了噤声,两个小太监也只好低着头不敢去看。
朱标与朱义还沉浸在其中,压根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异状,更没有注意到朱元启到来。
而当朱元启走近了些,看见两人正在逗弄着蛐蛐,朱元启的怒气值,瞬间飙升,很快就装满了。
朱元启心中那个气,那个蛐蛐皇帝还没有出来呢,现在大明就要出一个蛐蛐皇帝,蛐蛐王了吗。
对于那位蛐蛐皇帝朱瞻基,朱元启心中对他的评价只是中肯,武不及永乐,文不及仁宗,对后代,也更是没有怎么上心,加上一代妖后,要不是朱瞻基一力继承了永乐时的强硬,多次亲征蒙古,开拓大洋彼岸,朱元启是直接没什么好印象的。
朱瞻基在位时施以仁政了吗?做了,在三杨配合下确实去做了,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以三杨为首的内阁,包括太监,他们的权柄逐渐加重,为后面埋下了祸根,这也是宣宗时期所造成的。
如今,朱元启看着朱标与朱义,心中的愤怒,是怎么忍不住了。
“好玩吗?”
朱元启这平静,又极为冷冽的话语,让朱标与朱义听到之后,都是一颤,这个声音,他们无比熟悉,加上他们所处的位置,他们瞬间就知道是谁来了。
朱标与朱义缓缓转过头来。
“爹,你来了,孩儿知错了。”
“叔父,咱跟义弟知错了。”
两个小家伙,认错认得很快,他们两个听得出朱元启这平淡的语气中蕴含的怒气,再看看朱元启这阴沉的脸,两人顿时就知道,他们闯祸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玩蛐蛐为什么会惹得朱元启这么大的气,但两个小家伙是一点都不头铁,他们知道,要是不认错,接下来面对的暴风雨,会更大。
这点形势,他们无疑认识得很清楚,看着这么生气的朱元启,两个小家伙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以后这蛐蛐不能再玩了。
朱元启听着朱标与朱义认错的话语,心中的怒气也是稍微下降了一些,起码这两个小家伙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随即,朱元启又将目光看向那两个小太监。
“太子与吴王在此玩耍,你们两个不思劝导,反而还给他们放风,自己去领板子,念你们是为太子与吴王着想,一人五板,下去吧。”
两个小太监当即跪下谢恩,随即下去领板子去了,也还好只有五下,朱元启也是怕把这两小太监打死了,毕竟他们跟着朱标与朱义挺久的。
而且,打了之后,这两个小伙家还可以去收一波人心,让那两个小太监更加忠于他们两个,也是不错的。
朱标与朱义听着朱元启的话,心中更苦了,他们可是知道,他们犯错,却是让那两个小太监受罚,可以预料,这一次,他们别想轻易逃脱了。
朱元启看向朱标与朱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这时候朱元启的怒气也是下来了不少,他不由得想到,虽然同是玩蛐蛐,但未必就会像朱瞻基那个蛐蛐皇帝一般。
“你们两个,跟我说说,为什么要玩蛐蛐啊?”
朱义正准备开口,朱标当即抢先,将整个事情的经过给朱元启说来。
“叔父,这蛐蛐是侄儿先发现的,觉得好玩,才叫上义弟一起玩的,起初,我出宫之时看见吏部滕尚书之子以及兵部陈尚书之子等人在玩,侄儿了解之后,觉得也是有趣,就有了兴趣。
随后找到义弟,就开始玩了起来,原先时常与他们玩,玩过一阵之后,也没有那么有兴趣了。
后面爹教导我们学业,加上宋师安排的学业也越来越多,烦闷之时,咱就和义弟玩一玩放松一番,但几乎也就是十天半月玩一次,平日里也很少。”
朱标说到这里,朱义随即就把话给接过来了。
“今天是因为爹你说要考察我学业,还要习武,我一时烦闷,见标哥来后,就让他与我一起玩蛐蛐。
爹,我们知道错了,要罚就罚我吧,今天,都是因为我,标哥才会跟我一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