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行人不绝,晏安平从顾怀宁怀中跳下来,朝王府走去。
刘丰略带歉意的冲顾怀宁一拱手,便追着晏安平去了。
倘若不是自己多嘴招呼顾大人,继而他出言不逊,惹得王爷心中不快,如何能行跳窗如此莽撞之举?
不过,顾大人在府中对王爷可谓是百依百顺,怎么今日非要在大街之上羞辱王爷?
难道?真如我所担忧,邕州各路眼线颇多,不便让人看出顾大人的维护之心,恐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刘丰跟在晏安平身边不住的点头,深觉自己已勘破真相。
顾怀宁远远的缀在两人身后,像是随性而行,却也是向着王府的方向。
夜色浓厚中,几人吃过晚饭,各自散了回房。
晏安平自从来到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年代就十分想念原本世界的各种高科技,在此刻这种适合深眠的夜里干等着,自然更是怀念至极。
长夜漫漫,晏安平决定去找点乐子,他拎着两壶酒出了门。
顾怀宁没在客房住几日,晏安平遇刺后他就搬到了偏院,方便照顾,又能时刻关注他的安全。
房门紧闭,灯火摇曳。
晏安平敲门无人应答,索性自己推门而入。
外间摆设简单,原本就是无人居住的空屋子,顾怀宁住进来后,阿乔命人添置了些东西,才使得这间屋子看起来倒不那么空旷了。
里间生活气息更浓些,顾怀宁今日穿的外袍挂在一边,人却不知所踪。
晏安平无聊的坐在桌前,望着这件外袍,岱青色显年纪,一般人穿上都要老上几岁。可今日顾怀宁穿在身上时,只让人眼前一亮。
好像远处的一棵青松,挺拔又清爽,正值大好年华。
屏风后,从晏安平进里间后就一直不敢动弹的人,这时见他是不打算走了,才认命的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水流随着动作哗啦作响,晏安平这才注意到屏风后面,光影投在屏风上,男人身材好的一览无余。
哪怕只是一道剪影,晏安平也能凭想象勾勒出结实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走向,筋骨强健的支撑着这幅年轻的躯体,充满力量和游刃有余的掌控感。
顾怀宁裹着中衣出来,发尾还滴着水,他随手拿着干燥的帕子擦拭着。
“喝酒,今天是个好日子。”晏安平冲他晃晃手中的酒壶。
“哦?什么好日子?”顾怀宁把手中的帕子搭在一旁,走过来坐下。
“喝。”晏安平递给他一杯酒。
顾怀宁接过一饮而尽,又被晏安平连灌三杯。
“你不会是觉得你能灌醉我?”顾怀宁接过再次递过来的酒杯。
晏安平顿了顿,这才想起,他的酒量再不济,也比自己好多了,当日若不是众大臣齐心协力,哪儿那么容易句将他灌醉。
失策,多年不见,还当他是当年那个为自己挡酒,一杯就倒的家伙呢。
晏安平不动声色的停了手,笑道:“不过是高兴,拉顾大人喝几杯酒,怎么是灌你呢?顾大人说话实在让人伤心。”
说着,晏安平垂下了脑袋,一副伤心的模样。
顾怀宁想笑,又觉得欣慰,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装疯卖傻过,一向都是真实的。
“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想问的。”晏安平扭捏道。
“哦?是吗?那咱们喝酒吧。”顾怀宁点点头,自若的举杯。
晏安平看他不上钩,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道:“今日,看见杨定坤的人,运玄铁出城。耀武扬威的样子,可太威风了。”
“杨定坤此人低调,有城府。却偏偏耳根子尤其软,对着家里的小娇妻更是无有不应。”
“他那个娘子比他年轻十五岁,出身穷苦,如今在邕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便任人唯亲,处处帮衬着娘家。”
“今日护送玄铁的领队,便是杨定坤的小舅子。”
想也知道,穷苦人家,一朝得道,鸡犬升天。身份的转换的差距,自然比原在此位的要多几分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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