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要我是那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啊!”荣昌郡主跟着附和。
“那就好!”见娇眉开眼笑,恨不得能立马将衣服做出来。
荣昌郡主看着她的神情,心中欢喜,忙将手里的食盒提出来,“辛苦半日了,来吃过再干活儿,今儿我给你炖了鲫鱼汤!”
荣昌郡主隔三差五炖汤的本事见娇已经见识了,她再往鲫鱼汤里瞧了瞧,当归、白术、云苓和鲫鱼齐全了。她暗暗道,今儿这又是补什么的?
为了不辜负自家婆婆的好心,见娇大口大口连喝几口,边喝边向婆婆示好,“今儿这汤真好喝!”
荣昌郡主听了,立时喜笑颜开,“好喝就多喝几口,喝了就能丰满了!”
什么意思?见娇一口热汤含在嘴里,默默垂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难道婆婆是觉着自己太平了?
自家婆婆都这么说,那周守慎呢?
第55章诱惑(2)
听罢自家婆婆的话,见娇化悲伤为动力,奋力多喝了好几口热汤。趁着四下无人,又抬手在自己胸前比了比,这一比,心下悲伤了,她想起其他女眷们的波涛汹涌,陷入了苦思。
目光在铺子里流转,最终停留在轻软的棉布上,见娇想了想,有了主意!
荣昌郡主看着自家儿媳心神不定的样子,心下明白,儿媳这也是在忧心与自家儿子的关系啊!
向来有问题不怕,怕的就是不解决问题!荣昌郡主想,只要见娇有心,她一定会帮她到底!毕竟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不对啊!
荣昌郡主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自己再在铺子里待下去,必定会妨碍自家儿媳做衣服的进度,耽误了儿媳和儿子和好,就是耽误她抱孙子孙女!这可要不得!
所以待见娇一吃完,她立马收拾了东西走人,去了不远处的金饰铺子,掏空身上所有银两,给见娇打了副金步摇。
见娇在铺子里瞧自家婆婆走远,立马拉过春兰帮她守着铺子,自己拿着剪好的蝉翼纱找了个无人小隔间开始缝制衣裳。
*
夜幕低垂,廊下八角红灯笼泛着深红色光晕。见娇揣着新做的蝉翼薄裙进了浴房。今儿她特地在浴桶里多加了一篮子玫瑰花瓣儿。
花瓣儿香甜,混着薄薄水雾,被热水烫红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下像极了娇滴滴的花骨朵儿。
见娇从浴桶里出来,面带红晕,目光从蝉翼纱裙上瞟过,与以往的纱裙不一样,她特地做了一些关键部位的改动。
该厚的地方厚,该薄的地方薄,很好的扬长补短了!
对于自己的改制,见娇很是满意。她将衣裙理好,心底很是期待!
屋内周守慎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娇进屋时红烛的影子接连晃动两下,他微抬眼皮,手中的书本顿时落到了被褥上。
春风含情,从木窗边悄然而进,吹化了屋子里的清冷,带来的全是旖旎。
“夫君!”见娇坐到梳妆台前,带着点苦恼地看着自己齐腰的长发,含嗔带怨,“这长发梳得我好累啊,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周守慎将书卷重新卷起,心想今儿夫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太累了就别梳了,在屋里也无人瞧见,不妨事!”周守慎愣愣道。
见娇连翻白眼,暗暗腹诽,她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还没有反应?坏了,她前一夜的判定怕是真的了,周守慎是真的不行啊!
“夫君,你真的不在意我蓬头垢面?”见娇想起其他女眷对夫君撒娇的样子,她也跟着模仿,嘟起嘴巴,对周守慎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娇嗲,一口一个夫君,“可是夫君啦,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呀!要不你来帮我梳?”
周守慎带着点疑惑地看自家媳妇儿一眼,这样子撒娇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瞧着她连连翻眨的眼睛,心中明了,原来自家媳妇儿是在试探自己呀!
“娇娇你眼睛红红的,是不舒服?”周守慎道,依旧不为所动。
听着他的话,见娇顿时觉着沮丧无比,但仍旧心有不甘,“不是,我只是心口闷闷的!也喘不上气来,我怕是病了吧?”
周守慎听罢,差点儿被自家夫人的话给笑喷,掀开被褥从床上下来,一步步靠近,夫人的暗示都如此明显了,他要是再没有表示,下一刻夫人怕是要和她闹翻了不可!
周守慎的腿笔挺修长,纯白色丝质寝衣贴在身上,犹如玉树兰芝。因为常年练武,走路生风,脚步很是轻快,三两步就走到了见娇面前。
见娇眉目低垂,还沉浸在他矫健有力的走姿里,平日里在人前他一直都是病歪歪的样子,只有现在这才是真正的他。这样的他正是她以前脑子里如意郎君的模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