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巾帼不让须眉?”江晚儿咂舌,对这位老太太很是好奇:“听说她以前也是披甲上阵的奇女子,后来嫁入芮家才开始相夫教子,想不到年过古稀依旧宝刀未老啊!”
连戚被她的形容弄得啼笑皆非,点了点她看的书:“您也是。”
江晚儿有些羞赧。
她方才看的是帝王之术,她没做过皇帝,从小没受过皇家熏陶,因此并不知道怎么把一个孩子教成一个合格的皇帝,只能恶补。
“我、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知道到怎么教皇上。”
连戚轻笑:“臣知道。不管您想做什么臣都支持您。”
江晚儿被他说的心惊肉跳。
手指在茶盏上敲了两下,有些慌乱地问:“哥哥,你不会……”
她之所以有连戚想要篡位的想法,是因为想起了先帝的死,这让她心头不安。
连戚走到她面前,背对着殿门,挡住外面的视线,屈指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一下:“臣不会。臣所求,不过一个您!”
江晚儿的心啊,忽高忽低地,快也要跳出心口。
她真怕连戚选择沉默,或者直接承认她的想法。
结果哥哥不但否认了,还顺口说了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这怎么扛得住!
“太后娘娘,老奴范氏,来接皇上!”
外面的通传声震散了殿里的安静,连戚退开,半夏领着范氏进来。
江晚儿坐得端正:“范嬷嬷,你去哪了?”
范氏淡定地跪下,有些惶恐地回答:“老奴、老奴去办了点私事,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江晚儿指尖在罗汉塌上的小几桌角敲打,一下下,节奏规律,像是敲在人心上:“哦?何事如此重要,竟让你忘了自己的指责,丢下皇上无人照料去忙?”
范氏一慌:“老奴没有!老奴是叮嘱了人好生照料的!是老奴家里人病了,去太医院求了个方子和几味药,皇上、皇上……”
江晚儿淡淡勾唇:“皇上无事,在哀家这里睡着了,要下雨了,你先抱他回去吧!”
范氏悄悄地吐了口气,连戚让开身子,她这才看到被他挡在身后的皇帝。
江晚儿让半夏去取了张薄毯,这才让范氏把人抱走。
她遣退了半夏,问站在旁边的人:“哥哥觉得她会对皇上下手么?”
“不会,她只是个乳娘,不弄那么多,不过她应该还有别的作用,不然不会总告假,等结果回来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