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隼带着一身不可见的怒气离开永慈宫,芮宸作为陪同自然也随之离开。
嘉宁气哼哼地甩了下袖子,嘲讽的本事丁点儿没来得及施展,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
把人都挥退,江晚儿转身直接扑到连戚怀里,环住他的窄腰。
“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涴国皇帝重病了?那个涴国三皇子真这么厉害能夺了霍隼的皇位?”
连戚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带到小塌上坐下来:“事情并非如太后所想的那么简单,但是这本就是一条独木桥,臣赌他不敢赌。”
“噗!”江晚儿笑倒:“哥哥,你说绕口令的时候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
连戚耳尖红了一下,捏了捏的她的耳郭:“您可怪臣说的五年之约?”
江晚儿摇头,毛茸茸地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怎么可能!我明白哥哥的意思。”
“嗯?”
江晚儿坐直身子,两条小腿交替着上下晃啊晃,古灵精怪的紧。
“哥哥是想给大齐要个缓冲的时间等齐暄长大嘛!而且按照这情形,不用五年霍隼就继位了,到时候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就未必非要冒这么大风险娶我这么一个满身诟病的太后了呗!”
连戚骨节分明的手扯了扯自己的立领官府,另一只手蜷在膝盖上摩挲,语气不明地问:“还有么?”
江晚儿小下巴埋在胸前,耳郭粉粉,声若蚊蝇地补充:“还有、还有哥哥需要时间布置,肯定不会让我嫁到涴国的。”
几缕碎发贴着耳后白皙的脖颈,看起来乖顺的不得了。
连戚原本因为她自污而有些烦躁的情绪被烫平:“太后娘娘真是聪明!”
江晚儿被她夸的更不好意思了。
寻常腼腆的女儿家是万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的吧?也就是她,被连戚惯得越来越肆意又不知羞了。难怪很多话女子要成了亲才能说出口,果然和未尝雨露的时候不一样啊。
想到这里,江晚儿的脖颈都跟着红透了。
雨露啊!哥哥说自己还不是真正的妇人,又总说还不到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时机才对啊?
想要哥哥。
可是,不能说!委屈!
“啊……嘶!”
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江晚儿一个没注意,脚后跟直接踢道了小塌的木腿上,疼的龇牙咧嘴。
连戚眉头轻皱:“您当心些。”
手臂穿过膝窝,把她打横抱起来送回寝殿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