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咬紧了牙齿,恨恨道:“江晚儿!本宫身上这药肯定是她捣的鬼!这个贱人!”
宫女哆嗦着不敢讲话。
今日一早醒来,殿下身上就滚烫的厉害,喊了熟识的太医进来把脉才知道殿下是中了药。
明明是给太后准备的药,没听到永慈宫有什么动静,为什么变成了殿下?
“让她给本宫滚!本宫不想见她。”嘉宁色厉内荏地吩咐。
大宫女看她那样子,心中惋惜。
这宫里腌臜事儿多了,可惜殿下不愿意,那位芮小将军根本不知道殿下为了受了多少罪!
看着大门紧闭的福宁宫,江晚儿好以整暇地任小太监跟秋桑耍嘴皮子。
说破了天就是嘉宁现在身体不舒服,不宜见客。
大年初一给太后吃闭门羹,守门的小太监瑟瑟发抖。
江晚儿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怕哥哥已经把她遭遇的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嘉宁。
幸运的是她有哥哥。
而嘉宁,怕是只能苦熬。
“行了,既然长公主身体不适,咱们就先回去吧,秋桑,把贺礼呈上来!”
怎么也得让这个不孝女知道自己来过不是?臭丫头!
嘉宁这一病整个正月就过去了。
期间宫里又清理了一次宫女太监,听说是有人手脚不干净,私自和宫外联络,倒卖宫中物品。
暖阁里碳火哔啵,热意融融。
半夏将分拣好的药草装进罐子里,悄悄道:“秋桑姐,你说他们怎么这么想不通呢?那个魏姑娘先前咱们还在年宴上见过她呢,看起来挺老实的啊!”
秋桑正在给江晚儿翻烤栗子,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人是鬼!”
半夏撇撇嘴:“也是,不过她现在都进了教坊司,以后怕是也不好过,咱们还是别落井下石了。”
江晚儿下棋的手顿了下,转头问:“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秋桑笑道:“在说那些个被处罚的宫女太监,有几个是在年宴上见过的。”
江晚儿眼睛闪烁了两下:“哦,这事儿不是连戚在处置么?”
半夏跟着感慨:“是啊!连公公真是好久都没这么大手笔处置人了,看来这些人是犯到他禁忌了。”
指尖的棋子在指缝里翻转,落下最后一子。
禁忌吗?
夜里,江晚儿抱着连戚的胳膊,崇拜地看着他:“哥哥真厉害!”
连戚把手里的书卷放下,揉了柔她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了?”
江晚儿往上蹭了蹭,小脑袋枕在他肩头,手指搬弄着他修长的指节:“那些年宴上陷害我的人啊。”
连戚的手顿了下,下巴在她脑袋顶上摩挲了几下:“是他们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