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胥罡停不下来。憋屈很快散去,他抱着对方又白又嫩的身体,掐着对方紧致小巧的腰臀,折着对方颀长笔直的双腿,癫狂的像个永不满足的暴君。胥罡从梦里醒过来之前,耳朵里无比真实的回荡着他在工体最后一首歌。“……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我说罡子,”红姐叉着腰站在房间正中,头疼的摁着太阳穴,大床上扔着一堆衣服和配饰:“我知道你看不上现在男艺人化妆喷香水穿着比女人还精致的样子,我也没要求你那样啊。可是你也不能拿不修边幅当个性吧?稍微尊重一下你的歌迷,拿出些职业素养呢?”胥罡抱着双臂对峙的站着,像个发脾气的小男孩:“红姐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前面三站不都是好好的吗?我那些歌迷早就习惯我t恤牛仔裤球鞋的打扮了,再说你什么时候看唱摇滚的要描眉画眼翘个兰花指的?又不是唱昆曲。”红姐给气笑了:“行我说不过你,可你想没想过,除了唱歌,现在的歌友会本身就是全方位展示你自己?哪怕是娘家人,他们也喜欢更好的你。何况我刚刚不是就说过了吗,这里是s市,是魔都,是全中国时尚的前沿。我不想你被人叫土鳖!”“土鳖就土鳖吧,”胥罡慢吞吞的:“红姐我理解你为我好的意思。行,这一站,我会认真对待着装的,你信我行吗?”红姐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罡子,你别胡闹啊。”好脾气的摊摊手,胥罡很无辜:“红姐,我都三十五了,我胡闹什么啊还能。”长长舒口气,红姐出门前突然想起来了:“对了,你上次让我帮你查查岳彦笠。还真查出点有意思的事情。”胥罡精神一振:“什么?”红姐狡黠的笑笑,仪态万千的拉开门走出去:“看你着装好好表现,我再决定给你讲多少。罡子你别想糊弄我啊。”于是,整个s市所有话痨与哑巴乐队的歌迷们,除了享受了一场让耳朵怀孕的音乐饕餮盛宴之外,还收获了一个惊世骇俗无从定义的淡定帝胥罡。s市交大体育馆,胥罡出场的瞬间,首次突破两百号人的场地一片口哨尖叫声。红姐眼前一黑,直往地上出溜。这小子戴了顶军帽,中间缝了个大红五角星的那种。长袖海魂衫的领口那圈亮蓝色的罗纹棉剪了,剪的跟狗啃的有一拼也就算了,那圈罗纹棉堂皇的拆开成了一条细绳,被胥罡当成红领巾一样系在了脖子上。至于裤子,那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草绿色军裤,肥大的没版型,被胥罡卷了三道一直到膝盖,武装皮带扣了扣针,没塞到固定的皮圈里,就那么半吊着,一半的海魂衫下摆被胡乱的掖进去,剩下一半随意的晃荡着。再往下的鞋,是中国穿的人最多最有名气最经济实惠的解放鞋,最晃眼的,还有斜挎着挂在男人外侧大腿根的军挎,上面别了好几个“古色古香”的毛爷爷纪念章……红姐没勇气看“下一站h市,歌友会副会长唐洁给你安排了一个大礼,结束时候送。坦率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红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笔记本电脑,打开的文档里是这次歌友会的行程。手边是一杯sta的热美式:“听说唐洁刚离婚,可别是把自己打包送给你了。不过她公司做那么大,送你你也不亏。胥罡我说话你听到没有?”胥罡很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拿着手机隔一会儿就看看时间。红姐简直被打败了:“你滚回去睡觉吧,明天下午你们几个排练前一起开个会再说。”“红姐,”胥罡清清嗓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了呢。”“不高兴。”红姐挑衅的抬抬下巴,用实际行动表明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么不配合,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又怎么不配合了?”胥罡颇有点无奈:“这都快十二点了,你说咱俩碰个头说说下一站的事儿,我这不洗把脸换件衣服就来了吗?”提到衣服红姐就觉得自己要心梗。压了又压告诉自己不生气,不跟小孩一般见识:“你跟小岳进展到哪一步了?全垒了?”“你想多了红姐。”对于这个泼辣的女人,胥罡有时候深觉hold不住:“互有好感吧,就聊聊天喝喝酒,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邪恶。”“你不想?”红姐嘁了一声,摆明了信你就是大尾巴狼:“罡子,别说当姐的不提醒你。这十场歌友会,你要是真动心了,麻溜趁热打铁拿下,不然等过去了,就你那老年人养生般的过日子方式,我觉得悬。好比什么来着?”红姐拍了下大腿:“就卖老年人保健品那种,当时聊的热火朝天的,赶紧小刀子嗖嗖的切,凡是说回去想想的,怎么可能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