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那重复那句话。像个三岁的孩子,不厌其烦大声的重复。
我疯了,随手拽了浴巾胡乱擦干自己,找了保守的睡衣套上,才出来。
“叶寒,我真的饿了。”
门一拉开,他就站在那对我说,他还是早上那副样子,裹着一半浴巾,头发湿漉漉的,看着我,微微皱着眉,神色认真,那表情……简直就是个被爹妈忽视,连饭都没吃饱的委屈孩子。
我想我也疯了,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母爱泛滥了。
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居然对着这张脸发泄不下去了。
就连反问他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煮面吃的劲都没了。
瞪着他站了几秒,我没好气的叱了他一句:
“你等着。大爷。”
我是受虐狂吗?我想一定是。我为什么要去给他煮面?
这个问题,当我把一碗加了两个鸡蛋的面捧到他面前的时候我都没想明白。
他果然是当主子当习惯了,我的情绪他半点不在意,大大咧咧的吃着,连口汤都没剩下,吃了个精光。
“很好。有进步。”
吃完,他还点评了。然后将碗往前一推。我收了碗筷,拿到厨房洗干净后,出来对他说:
“苏总您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睡觉了。这是您的房子,我没有权利要求您走。我明天就找房子,谢谢这短时间苏总的照顾。”
我憋着气,故意对着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鞠完了,我就钻进了卧室,砰的摔上了门。
万幸,后来,苏向楠没有再找我。我躺在床上,摸着脖子上被他咬出血的地方,越摸,我越觉得我应该快点从这里搬出去。
否则的话,我一个还没离婚的女人,跟他这不正常的联系越来越多,真不好。
当然,就算我离婚了我也不想跟他有什么。
我跟苏向楠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集。我们不合适,我知道。
而且我自己的事还一团糟,林森和叶凝欢那两个害死我儿子的人还活得那么滋润,我也没空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这半夜,我一会想着叶凝欢那房子的事,一会又想着我跟林森离婚的事情,最后还想了想我怎么找房子的事,想来想去,我失眠了一直到天边都露了鱼肚白的时候我才浑浑噩噩的睡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鬼哭狼嚎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抹到手机一看是叶凝欢。
“叶寒,我在西山墓园等你。”
西山墓园……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
东东葬在那,她去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