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声巨响,不远处的山崖上散发着滚滚黑烟,有两人匆匆跑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他虽是惧怕,但却有种莫名的牵引力,在告诉他快去看看。梦里的苦童只得照做,但山路险峻,身上的嫩肉被划破了不少伤,便一路摘下了疗伤的叶子,以备不时之需。
浓烟还未散去,刺鼻的气息仿佛真的可以闻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他突然就好奇了,总觉得这山洞里仍会有人,于是,他一步步走进,直至……
“童儿……童儿……”
一人的声音忽而打破了苦童的梦境,后者却有些恍惚,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便是忧心忡忡的温怀舟。
“童儿,你终于醒了。”温怀舟心有余悸地拉着他的手,身上却已穿戴整齐了。
苦童定睛一看,竟不知何时回到了家里,一旁还站着清毓和不知所措的晚冬,各各都挂着关心的神色。
“不必担忧……许是中暑了罢。”苦童现在头也不晕了,说话也很利索,便以为没事了。
谁知温怀舟却相当气愤,一双剑眉挺立,义正言辞地说:“怎的可能!你方才晕倒得毫无征兆,又怎能让我不担忧!”
苦童一愣,已是许久未见温怀舟这副气愤的模样了。
后者看到苦童的神色后,也知晓自己的失态,便沉沉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缓和了不少:“我先出去候着,让清毓再给你看看。”
出去后的温怀舟颓废地贴在墙上,失神地望着屋顶。
天知道那时在湖畔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慌张,他害怕苦童的身体会再次出问题,害怕苦童会像曾经在镐平那样一次次倒在血泊里,更怕苦童会随之离去……
温怀舟只要一想到这些,身体就会止不住得发着抖。
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打破了苦童的这份宁静,是不是自己本就不该出现于此……
但温怀舟仍是不甘心,他想好好的照顾他,也不想任何一个人觊觎苦童身边的这个位置,所以他仍是想要留下来。
清毓其实也查不出苦童身体的毛病,甚至在想是不是那个早已消失殆尽的蛊虫在作祟……但经过鹤兰那老头的调理后,苦童的身子骨早就好了许多,普通疾病根本影响不到他,便也就算了。
有了这一出,一天也就很快地过去了。
于是清毓便想把隔壁的封清河叫来做饭,让苦童自己先歇着。自从某次清毓被封清河叫去一夜未归后,两人的关系可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清毓不再别扭,封清河却照旧。苦童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却也欣慰不已。
而温怀舟还想赖在这里不走,甚至还跟在苦童寸步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