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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第1页)

这一场针疗持续了两个时辰,银雪也焦急地等候在侧,葛罗浮面色清寒,自己脚下也开始打晃,终于收针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楚鼎鸣猛然从床上弹起,向地下早准备好的木盆里“呕——”地吐出一大团毒物。那毒物有一颗甜瓜大,身如囊蠹,周身甲壳,隐隐黑红,尚在淤血中窸窸窣窣地伸着触角,想要探头爬出来,小药童吓得浑身发抖,银雪立刻挽起袖子拿出去焚烧。楚鼎鸣浑身虚浮地倒回榻上,他虽然坚持了下来,一声痛叫都未发出,但如今他也是强弩之末,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眼前的一切都很虚浮,只有葛罗浮清瘦的背影是确实的,像把锥子一样狠狠凿开了他早被石化的胸膛。他不理解那种强烈的感觉,明明毒物已除,不管那东西是蛊还是什么,它都应该不会再麻痹自己的神志了,但感觉一时间却还在。他不能将之命名为简单的“吸引”或者“喜爱”,这种感觉来得太痛苦太强烈了,如果这就是每一个飞蛾扑火般投向他的人心中的感觉,那他还是宁可把他们都杀了,也不想和他们分享这所谓“爱”的共鸣。但他一时还杀不了葛罗浮,这个薛忌前来拜见时,葛罗浮已端坐堂上饮茶。若说楚鼎鸣有唯一的好处,那大概就是识时务,葛罗浮留他一人疗伤片刻,再回身看时,人已经走了。薛忌便是楚鼎鸣那位本该放在心上的假情人,闻名江湖的杀手。很多人不耻他用下作手段戳楚鼎鸣的软肋,他本人却从容得很:“楚鼎鸣本身就足够下作,我这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而当他看向葛罗浮时,葛罗浮还是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审视和敌意。尽管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只道:“请问葛道长,近日有没有见过一位旧识?”葛罗浮安然道:“有。”薛忌身边的人瞬间拔出了刀,薛忌抬手喝止,又对葛罗浮行了一礼:“如果道长见过他,还请不吝告知下落,我们也好为江湖除害。”“他是来过,但已经走了,我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去向。你们来此是白跑一趟。”薛忌轻笑:“葛道长,恕我直言,我当年是亲眼看过他如何对待你的,没想到你还会念旧情救他一命。”葛罗浮不为所动,不动怒亦不羞恼:“别费心力刺激我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都和我葛氏无关。你们要找他,现在往山下四处搜寻还来得及。”薛忌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有点庆幸葛罗浮救了楚鼎鸣,又有些暗自较量的不甘,葛罗浮不禁好笑,难道薛忌还真的爱上了楚鼎鸣不成?不过也是,楚鼎鸣那种弃万人于蔽履的人一旦看中了谁,想必那巨大的虚荣感也足够让人迷失,他自己当年不就是这样沦陷的?薛忌果然不依不饶:“那还请葛道长随我们走一趟,不然,我们少不了要打扰山中清净了。”这次他的手下拔出了刀,他没有阻止。葛罗浮正要负手冷嘲他不是个合格的杀手,但忽而眉头一皱,四下打量,果然不见了银雪的身影。葛罗浮心下咯噔一声,方沉吟时,一只白羽染血的鸽子飞入厅堂,施施然落在薛忌肩头,薛忌解下纸条一看:“山南密林处发现打斗痕迹,走!”葛罗浮顿时明白,银雪这是自作主张追过去报仇了!这下他不走也得走,沉声道:“我同意。”接着迎着薛忌好奇而震惊的目光利落地旋身而出,轻功如鹤影来去无踪,煞是飘逸。薛忌咬牙挥手:“跟上!”夜间的密林幽暗难寻,但这一行杀人的凶徒带着犬只,楚鼎鸣和银雪互相负伤谁也走不远,不一会儿便被找到了踪迹,葛罗浮和薛忌抢先冲了出去。楚鼎鸣本在林中和银雪僵持,银雪看着他的眼神只有纯然的忿恨:“你继续活着一定还会来纠缠师兄,像你这种人,管别人索债是索不完的。”楚鼎鸣本想辩解,但他一想,自己现下虽然虚弱,但也不是杀不了银雪,何必违心辩解委屈自己呢?当下好笑道:“不错,多年不见,你倒是了解我多了。”银雪冷然道:“你这种人,对仇人固然是挫骨扬灰,对钟意的人却也是百般折磨,你天生就是没有心的,只有恨能喂饱你。你死心吧,师兄绝不会再瞎了眼看上你!”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说,楚鼎鸣竟然很不舒服,当下眉头皱起。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人声,电光石火间逃离已然来不及,楚鼎鸣果断地闪身逼近,银雪一惊,三两下拆招之间银雪手中剑便被他揉手夺过,又将银雪胸腹一勒锁在手中,横剑在银雪喉头。他这番出其不意,银雪大惊:“趁人之危,卑鄙!”楚鼎鸣大笑:“多谢夸奖,我听了真舒心!”楚鼎鸣挟持着银雪转过身去,恰好迎上葛罗浮一行人。葛罗浮在看到他手中的剑对着银雪时便涌起怒气,拂尘一扬在手,眼神冰冷地看着楚鼎鸣。薛忌看着楚鼎鸣的眼神则复杂得多,他仍试图用最小代价拿下楚鼎鸣,小声呼唤道:“鼎鸣,你伏法吧,我不会杀你的……”然而令薛忌大吃一惊的是,楚鼎鸣回看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和冷酷,再不复这些日子以来的爱重小心,楚鼎鸣仰天长笑道:“伏法?我生不跪天死不拜地,何必伏你们的法!回去告诉你主子,你们的情蛊已解,从今往后再想杀我,用个聪明点的法子!”说罢楚鼎鸣不顾怀中挣扎的银雪,一手点了他的穴道,一剑清寒指向薛忌,眼角带着血光:“再想妄图控制我,你会后悔生在这个世上。”薛忌瞬间面色惨白,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脑海中回荡过许多画面,有楚鼎鸣同他舞剑时琴瑟和鸣的快意,有楚鼎鸣护着他替他挡下攻击时的珍重,却原来不过七分戏谑三分情毒,他只是楚鼎鸣一个玩物。他喃喃问:“……所以,你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真心。就算我给你下了蛊,我的下场和那些被你玩弄完的人也没有两样,是不是?”枉他还念着旧情,想放楚鼎鸣一条生路,和葛罗浮疾驰了过来,属下们还没有赶上,被落在身后。这次答他的人反而是葛罗浮,葛罗浮持拂尘一笑道:“他根本没有心,你还要求他假戏真做,未免太难为他了。”楚鼎鸣大笑,和葛罗浮对视,彼此目光里是一触即发的战意,银雪紧张而歉疚地看着葛罗浮,但葛罗浮一眼都没有看他。薛忌却咬牙在他们之间来回愤恨地看了看,对着葛罗浮大喊道:“你是唯一一个从他手里全身而退的人,你不是也爱过他吗?为什么你就能置身事外、毫发无伤!”他又转向楚鼎鸣,嫉恨道:“原来你藏在心底的人是他,什么无情无心,我看都是幌子,你爱的分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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