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爱带兵打仗了。”唐梦芙诧异。
“昨晚我都困得想睡着了,他还不停的说如何如何羡慕我。”张勆语气不同寻常,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撒娇。
唐梦芙把方才恼他的心思早不知抛到哪里去了,万分同情,“该睡觉的时候得睡觉啊。困死了不让人睡觉,谁撑得住?”
张勆道:“这倒没什么。军情紧急的时候,连着好几天不睡觉也是常事。”
“这么苦。”唐梦芙更同情了。
连着几天几夜不睡觉,还要和敌人打仗,多辛苦啊。
唐梦芙同情张勆,眼神就温柔了,黑亮瞳眸映着水光花色,熠熠生辉。
张勆微笑,“以后就好了。府邸整修好了之后,娶妻成亲,我便有家了。有家室的人不孤单,有人嘘寒问暖关心体贴,苦就变成甜了。”
唐梦芙跳起来掩面羞走。
没办法和这个人好好说话了。这个坏蛋,就不能同情他,给他点儿颜色就想开染坊啦。
“芙妹妹。”张勆身长腿长,三步两步便追上了她。
唐梦芙把手里的地契银票一股脑塞到他手里,“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完璧归赵。”
张勆塞回到她手里,“你拿着随意花用。”
唐梦芙摇头,“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我花不了呀。”
“那办嫁妆吧。”张勆轻描淡写的道。
“什,什么……”唐梦芙那么聪明机灵的人,到了这会儿也是结结巴巴的。
张勆笑了笑,迈开长腿,飘然而去。
“你给我回来。”唐梦芙低头瞧瞧手里的东西,“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了……”
她头晕晕的。
啥意思?办嫁妆……谁要办嫁妆了,谁要办嫁妆了?
张勆回到客厅,和唐四爷、诚勇伯等人叙了会儿话,就告辞回去了。
诚勇伯把唐四爷、黄氏叫到一边仔仔细细的问了半天话。
诚勇伯笑咪咪的,显然唐四爷、黄氏的话让他很满意。
“福儿呢?”黄钧东张西望,“怎么一直没见着福儿?”
诚勇伯:“福儿不大舒服。”带着诚勇伯夫人和黄钧走了。
黄钧心里纳闷,您又没见着福儿,又没听丫头禀报,怎么就知道福儿不大舒服?但诚勇伯在儿子们面前一向威严,黄钧很怕他,虽然满心疑惑,却没敢多问。
定国公府里,这回太夫人狠下了心,真的罚足了三天三夜没心软。定国公和杨氏受完罚从祠堂出来的时候,两人都走不成路了,是被抬着回去的。
太夫人亲自去看了定国公,“克儿,你以后可长点儿心吧。”
定国公在枕上点头,少气无力的答应,“是,母亲。”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太夫人流下心疼的泪水。
杨氏那边更惨,她是连晚上也不许睡觉歇息的,只有吃饭的时候能偷偷懒。这三天三夜下来之后她的一双腿简直废了,不得不请了女医按摩治疗。
张劼和张洢守在杨氏身边,痛哭失声。
“娘,我一定为您报仇。”张洢抹着眼泪。
张劼喝道:“事情全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