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几种?&rdo;连翘斜睨着他。&ldo;第一,脸先着地,毁容。第二,脑袋着地,尸体。第三,脚先着地,残疾。&rdo;&ldo;那你会是哪一种?&rdo;直直地盯着她,邢爷那狼眼儿一眨不眨,眼神儿热得像要将她给融化了掉似的,唇角轻荡着,看得出来心情倍儿棒。&ldo;像我这样儿的,落地当然撒丫子就能跑……&rdo;连翘望天,多大一只孔雀!&ldo;你担心我?&rdo;他又问。与他对视着,连翘撇了撇嘴,话说得特别认真‐‐&ldo;我担心你摔死了,影响我们这儿的风水,到时候还得请人作法,多麻烦啊!&rdo;&ldo;傻德性,我要摔死了倒好,要是摔残了,你还不得照顾我一辈子啊?&rdo;大手一使劲儿,加大了搂着她腰的力度,邢爷直接大喇喇地将她进屋,关上窗户,扶到了那张窄小的单人c上。满屋子都是她身上清淡的馨香味儿。他那颗纠结了好几天的心脏,终于落回到实处了。他不自觉地将脑袋埋到她脖窝儿里,闷闷地低笑。&ldo;唉,抱着媳妇儿,真舒服!不枉我翻一回窗,做一回贼啊。&rdo;横了他一眼,连翘继续念叨刚才那事儿。&ldo;装啥啊?别以为占着自个儿身手好,要真摔下去,照样儿歇菜‐‐&rdo;由于地方太窄,邢烈火偏又长得牛高马大的,除了将她放自个儿身上,他发现没地儿可放。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他将唇贴上了她的,眼神儿里都是促狭。&ldo;歇不了菜,中腿在,幸福就在!&rdo;没好气地瞪着他,连翘狠劲儿地揪着他的胳膊。&ldo;起开起开,大晚上的,你究竟干嘛来了?&rdo;抿紧的唇角微扬,邢爷紧紧揽在她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ldo;当然是干伱来了。&rdo;&ldo;混蛋!&rdo;低声儿骂连翘也不是瞧不出来这家伙眼睛里那点儿意图,更明白,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冷酷帅气又寡淡的邢爷才会这么急色又冲动。可是她该欣喜吗?他求得不过只是那片刻的欢愉,换言之,这种欢愉是个女的都能给他的,和她心里所期望的那种感情完全是十万八千里之间的差距。她总不能他来了,就&ldo;热情接待&rdo;吧?越想越烦躁,她说话不太客气。&ldo;会听中国话么?&rdo;&ldo;别动,让我抱一会儿!&rdo;淡然的眼神儿里越发炙热,邢爷看到他小媳妇儿那副又羞又恼的小模样儿,心里痒痒的,那念想了好久的感觉很快便冲上了脑门儿。不得不说,在他心里,他觉得这翘妹子就是他妈一朵要命的罂粟花。淬了毒似的,拥着她,抱着她,他心里就觉得踏实。这些天,他就想做一个动作……将她不满的脑袋压近自己,他慢慢地吻上她那丰润的嘴儿,轻轻一触上,他觉得自个儿飘荡了许久的魂儿又重新站稳了。&ldo;别闹了,连翘!&rdo;这一吻,以纯暖昧的姿势靠近,他心里其实紧张得直颤歪。她的身上,还是他喜欢的香味儿。原来,他是这么的渴望她‐‐&ldo;喂,别逗了,你到底有啥事儿?&rdo;她说话还是那么火冲,她的味儿还是那么好闻,而此时温香軟玉抱在怀,邢爷心里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想法儿?她早就竖起的牛氓大旗紧紧地贴着她,燥热得心尖尖儿上都是刺挠。&ldo;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rdo;&ldo;想我了?!噗,哟嗬,这话可不像领导您说的!&rdo;心里又酸又暖,闹腾得欢,连翘没去细想,只是打趣地笑话他,两只眼珠儿亮晶晶的漂亮。轻咳一声,大男子主义习惯了的邢爷颇有几分尴尬,那双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望向眼前较真儿的小东西,那被他吻过的唇儿添了些许水嫩的润泽,那脸儿如添了胭脂一般泛着红嫣,那水波一般荡漾的眼儿正看着自己。美,真美,真他妈美!而这种美,通通都能致命!在诱与惑之间,他心尖儿上那把火在不断的扩张与燃烧,又一点一点的沸腾,如同激荡的电流,在四肢百骸的细胞单位之间滑动。心肝儿催人暖,肺叶儿闹心动。各种情绪撺掇得,犹如万蚁钻心,挠得无处不銷魂。